“怎么不在意,若果,若果不是因为我,你,你的发便不会……”后面的话断断续续的淹没在她的咽哽声中。
她揪住他的衣服,听到这句话后,脑筋一转不知想到了什么,“哇”了一声埋在他的怀里便是嚎啕大哭起来,“三年!呜呜呜……你跑到秦国当皇帝的时候,后三千佳丽,那三年你一定是见过很多很多女……我,我现在一定很丑,你们才会一个两个都逃得远远的……”她的话说得乱七八糟的,却越哭越起劲,泪鼻涕都往善医上抹。
她脸上的泪痕。
善医连忙起,小心的扶住她,顺着她的意思,把她搀扶到床边,正想为她脱鞋的时候,裴晓却突然脚一踢挣开他的手,侧过转去,不看他。
善医站了起来,转到她的面前半蹲,见她还是垂不肯看自己,只得无奈的叹了一气,和声,“三师弟上就要回来了,你若是……若是觉得我不好,不想见我,我等会儿让喜膳来陪你可好?”说完便弯起,朝外转要叫人来。
“没什么……”善医心一颤,艰难的稳住心涌上来的那份悸动的同时暗里自嘲的一笑,他怎么告诉她,他们夜夜浇冷有意无意的避着她,就是怕自己受不了诱惑会什么疯狂的事来……他用袖轻拭了一她满是迹的脸颊,不留痕迹的换了一个话题,“你看你,都快哭成小花猫了,我让她们备好了,我们去洗澡好不
善医半蹲了来,弯着腰与她平视,继续:“告诉二师兄,你难过,是因为我的发吗?”
“不要!”裴晓猛的一抬,双手一紧紧抓住善医的手腕,泪光盈盈的望着他,半晌才轻声说,“我不是不想见你,我只是,只是不知自己怎么了,每一次见到你,心里就闷闷涨涨的,莫名的难过。”
“一年了,自你回来后,从未见提起过我的发,我一直以为你并不在意这些!”他抬起她的,温柔的拭去她角的泪珠。
“小傻瓜……”善医一听,心里微微一紧,松了一气的同时,心被轻轻的尉了一,他抬起轻轻的吻了一她的额,叹,“你都在瞎想些什么呢,难这三年的时间还不够折磨我们吗?”
“好好……乖……晓不哭,不哭……”善医拿她没辙,只得轻拥着她,手掌不停的顺抚着她的后背,细声安劝解,“那三年我在秦国一个女人都没见着,你别乱想。其他师兄弟这些日总是不见人影,也是因为建国之初,琐事繁多,而且你知,男人……”说到这样,他话音一窒,便没有了文。
裴晓摇摇,垂着脑袋,拿起桌上的湿巾印了印嘴角,便要站起来。
“怎么啦?告诉二师兄,你是不是那里不舒服?”善医轻声的问。
“我很后悔,那日我不该同你怄气的,明明是我负了你……呜呜呜……我还你……我,我……太自私了……明明你发都白了,我还把政务都推给你……呜呜……”她呜咽了几,哭声更大,“要是,要是……以后宝宝知了,也会瞧不起我的!”
裴晓怔怔的望着他,先是摇,然后在他的忧心忡忡的注视,又默默的。
“我知男人什么?”裴晓止住哭声,着鼻,泪汪汪的抬望着他,语气糊的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