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脏麽?”肖余脸上又恢复那种不屑一顾的冷漠:“快走吧,你看,他们都在等著你。”
“什麽意思?”肖余挑眉。
“你认为一个双手残疾的废人还能什麽?”肖余笑著反问,语气却冷得像把最锋利的刀。
“我拒绝,一般来说只要价钱令我满意,谁都能带我走,但……”肖余顿了一:“一个月十万,大手笔啊,为了我这个废人,值得麽?”
“那种……那种生意……”唐茵有些窘迫,难以启齿。
肖余笑了,是啊,他们在等著她……她从来不是一个人。
“余哥,跟我回家吧,”害怕他亲证实,唐茵只想赶快带他离开。
“为什麽……要这种事?”唐茵回过,咬住牙。
“在雪狼……被打至骨折,因为没有及时理,”肖余苦笑:“无法提起重,更无法拿起画笔,真真正正的废人……”
肖余吐了气,指了指一旁的至信,脸上表读不任何绪:“你让他挡住那些要过来的人,是会影响我的生意的。”
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人……
唐茵显然吃了一惊,阿布……这麽说……
唐茵深深的觉到,後仿佛有只看不见的手,正将他们用力推开,距离越来越远,终有连影都消失的一天。
“这是我今天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肖余扬了扬唇角,语气讽刺:“这句话,一直以来,不都是我在对你说麽?”
“可以麽?”唐茵心中也是忐忑,如果他拒绝要怎麽办?让人将他绑回去?
废去左手,是为了她,而右手,是为了自己最敬的哥哥……
一个人,只剩自己一人……
“是你啊,”转椅一动,肖余已正对上唐茵复杂的眸,冷漠开:“在这里,还请叫我阿布。”
“我不你这半个月究竟了什麽,也不想知你那时为何要逃跑,你立刻跟我走!”
“问完了麽?”那一瞬的落寞似乎本不存在,肖余慵懒的抓了抓发:“你已经耽误我很久,猎……都要跑光了。”
唐茵看著肖余站起,要往别走,她想都没想,率先作反应,抓住了他手腕。
心底一直有个声音,提醒著她。对肖念犯的罪,是否可以在肖余上补偿回来呢?
唐茵回过,上官江海和至信正站在他们不远,紧紧盯著他们。
肖余似乎终於来了兴致:“哦?你要买我?”
但自己呢,又有谁在等?亲兄弟不能联系,最的女人,从来都对自己无……
手掌的躯微微一僵,又立刻放松来。
“双手?”唐茵完全怔住,当初肖余为了找她,失去了左手……可另一只手……
她却想要抓住,拼命的,抓住那一丝丝可能。
“余哥,”唐茵站在他後,伸手拍了拍肖余肩膀。
无法拿起画笔,不能再画画……
,叹息,散开。
那样的一个人……居然再也无法画画……
“你不就是想要钱麽?!好,我买你,一个月十万够麽?!”手掌的肤是炽的,可对上相对冰冷的神,唐茵觉得又痛了起来。
起码,她会多一心安。
唐茵震惊的看著肖余,他究竟是以怎样的心态说这些话……是怎样的恨,才造就了此刻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