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夜长留一开始就知端王这厮是个抖S的变态,只有最坏绝无更好,故此即使对方再怎么残忍和无理取闹,都觉得理所当然一般,虽然偶尔看不惯,也从未抱过希望,自然没什么打击和幻灭。
端王正坐在桌前看着什么,神专注而心无旁骛,直到他最后在上面书写了寥寥数语,直到夜长留等候片刻后率先开。
夜长留看得女对端王一往深,也自然看得端王对女毫无,她两世加起来也没有这种经历――和喜的人的妻对峙,况且她觉得自己对端王的也很奇怪,偶尔像是已骨一般,偶尔又觉得端王着实讨厌。夜长留从未觉得自己在上是如此善变之人,可这就真真实实的发生在了她上,也由不得她不信。
端王府严密的巡逻百年如一日,披甲持刀的汉们形容肃穆的来来回回,上铁甲发沉重的闷响,这些充当侍卫的汉个个均有多长,来路也五花八门,只是一相同――手上绝无没见过血的新人,如此几十几百个人聚在一起,动辄都有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夜长留看他一,沉默不语。
铁甲侍卫们领了王爷的令,对夜长留示弱不见,步履定的从她边路过,夜长留侧首打量,发觉大多数侍卫都盘极稳,上端王特意叫人锻造的武和那一铁甲,就是对上更甚于他们的手,也能支撑片刻。
端王又很是不解了……夜长留这个惫懒的样,实在瞧不夜长留有多么他,可也不能说是没有效果,七天必定生效的蛊在其上似乎拖延了奏效时间。
书房门一开一关,凉风卷,引得烛火微微一颤。
夜长留也不与端王分辨对错,上前看了看端王茶杯中涸已久的痕迹,再看看端王声俱厉却燥不已的嘴唇,又是轻轻一叹,知对方的疑心病是无时无刻不在发作的,除了她不敢再用别人,心中微微一动,有
端王低了墨迹,烛光的瞳孔亮得惊人:“心疼了?”
夜长留动作灵的从一不知名的树木上了来,衣襟上满是落叶,不知已经在上面呆了多久。
夜长留清楚女想问的是什么,只是太过复杂,她不好轻易开――女喜上的那个端王是个清风霁月的少年,并且希望对方能一直那么清风霁月去,却忘了皇家之人若是真的只会清风霁月,就该早早的了王陵,哪还有与她相见的可能。说到底不过是个相,当得知清风霁月的罪恶时,本又的确是个不染纤尘的善良柔弱的女,自然会觉得幻灭和不寒而栗。
最后四字落得铿锵有力,声音不大却杀气蔓延,屋角的烛火了,胆怯的虚弱成一片暧昧的鹅黄,似乎也被这杀气四溢的话语吓住了一般。夜长留睫一颤,微微叹了气。
“本王只是杀了一个丫鬟,没有杀了她,已经是仁慈了。”端王有些疲劳了一般,抬手掩饰着打了个哈欠:“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可知本王府中的规矩?未经通传擅府,与刺客同罪,规当斩!”
黄昏幕,夕阳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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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该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