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旭之不以为意,直接将木竹的面拿来,开门见山:“讨教音律一事容晚辈之后再请教时掌门。晚辈此次前来,还另有一事,素闻时掌门在易容方面上被称为天第一手,不知此张面是否自时掌门之手?”
时玉韵慢悠悠:“这个嘛,颜少侠认为呢?”
时玉韵看了,便说这确实是他所制作。
这分明是两件事,但他已经猜到时玉韵要说什么了。
“收回你曾经说过‘有你在的地方,没许宿待的资格’这句话,另外在碧羽苑住上几天,等完成约定,我便将对方的名姓告诉颜少侠。”
时玉韵端起茶盏,微微阖眸了茶叶,缓缓:“颜少侠,我可以破例将这张面的拥有者告知你,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上次许宿没有参加“历练”一事,张鸿虎后来打听到是许宿回到碧羽苑后大病一场,至今还不是很好。颜旭之当然还记得给许宿吃过什么药,不过全瘙无比七七四十九天,早过了期限,这肯定是原因之一。
颜旭之:“晚辈来此是讨教音律,自然会叨扰碧羽苑几日。五天吧,五天后我得回巽风观,家师另有一些事要我去办。”
颜旭之小心地将面放在承盘上。
颜旭之:“时掌门请说。”
颜旭之手指摩挲酒,刚想说有没有可以透的要求,便见时玉韵凝视他,忽然挥了挥长袖,女弟转离去,原本那些堆在门的脑袋一散开,门被关上。
“颜少侠,我碧羽苑的弟在音律上最的便是我这徒许宿,上次在酒剑坞闹的事,作为许宿的师父也不知发生过什么,但我知许宿有再多不是,也定是无心,希望颜少侠海涵。接来五日,便让宿儿来好好招待你,和你讨教音律,如何?”
颜旭之喝完酒里最后一酒,问:“时掌门说的几天,是几天?”
“也好,那便如此。”时玉韵放茶杯,手指敲了敲桌面。
颜旭之将面收起后,问能否告知是谁之后,时玉韵淡淡:“凡是在我派制作面的客人,我派都会遵守保密义务。这张面也不例外。”
这并不意外。
作者只写时玉韵听完这一席话后便离开了,后来这位时掌门再无场,但颜旭之猜测时玉韵应是在心里暗骂原主不要脸的。
原著中,许宿曾将他对颜旭之的告诉过时玉韵的,想来这次时玉韵是为其徒不值,更加不可能给颜旭之好脸。
但现在
时玉韵后的女弟拿着承盘走过来,微微抬眸看着颜旭之时,俏脸微红。
“如果颜少侠不愿意,我会安排弟与你讨教音律,请自便。”时玉韵说完品起茶来,不急不躁,姿态闲适。
在时玉韵的一言一语间,许宿见到颜旭之后微微颔首,中满是歉意地作辑,如般的眸里似有千言万语。
许宿从门帘后走来,比四个月前离开酒剑坞还要憔悴的面容,瘦削的形快要赶上木竹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论颜旭之现在对木竹是否有好,他心里对许宿当初作为的怒火依然还在,这关乎被药不由己的愤怒,不可能轻易消失。
他选择慕容煜后,便会不再认他这个哥哥。
然而这一次,时玉韵对颜旭之态度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