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竹心绪很乱,从未有人能让他如此心乱。
到达蔡续的院后,木竹去打给颜旭之准备醒酒汤。
刚刚生想以荀箫份面对颜旭之的心骤然消失,他神复杂,思及颜旭之的行为,厌恶心生的莫名不舍,表也有些冷,问:“你要走了吗?”
这个白衣木屐,总是潇洒不羁,除了酒之外似乎一切不以为意的男人,见对方朝他伸手,悦耳的嗓音犹如晨钟暮鼓,敲击在他心。
他极为意外,意外颜旭之到这个份上。
木竹知颜旭之很大,却没想到这个刚过弱冠的男竟已是绝后期。
近来,就算颜旭之不说,木竹也从记忆中得知了世间手的等级,不过颜旭之还没说过自己是何实力。
不比作为荀箫时的他差。
这世界几乎人人皆耽,颜旭之穿成这副躯,知许多男人都对原主纯粹见起意,还是要压他的那种,导致练武时就一直紧绷神经,就怕自太过弱小以后难在江湖行走,而他又有一颗向往自由的心。
木竹鬼迷心窍地没有撑起伞,走大雨,心中有所想,当真的和颜旭之一样,还是有些震动。这份悸动并非因为颜旭之撑起真气的“大伞”将他笼罩在,而是方圆四五十丈的草木与他一般,都再未被雨淋湿,才忽然意识到颜旭之的大。
要是平时理的颜旭之还能觉察木竹表里的诡异,但此刻他酩酊大醉,以为木竹舍不得多日来亦师亦友的自己,又思忖:“其实也没那么急,我得遵守和蔡大师约定,品酒宴后再走吧。”
最后,他还是决定收腰牌,只为告诉自己不要忘记作为木竹活着时遇到过颜旭之。
不用比他,但至少能自保。
颜旭之对木竹:“过来。”
雨声猛烈,颜旭之言辞里并无对自实力的骄傲,只是肃然:“木竹,你很努力的修行,想必还是心有仇怨,但人没有实力,别说报仇,在江湖都寸步难行。想报仇,就要先变得大。”
颜旭之倒在床榻上,回到暂住多日的屋里才真正放松。
大概是这份大激起了曾为者的记忆,他捺住跃跃试想与之较量的冲动,安静地听着。
木竹透亮的眸微颤,波动了颜旭之古井般的心境,他拿一样东西:“你带这块腰牌去巽风观,会有人悉心教导你习武。蔡大师那里我会替你说清楚。”
颜旭之拿刚得到的九霞清醑,炫耀地晃了晃:“方才比试我得到了九霞清醑,品酒宴参不参加不重要了……”
“以气御剑你已看过,无需多言。现在这是绝手的实力,实不相瞒,我是绝后期的实力。”颜旭之见木竹愣愣的,走到对方前,把伞拿过来,收起真气屏障,共撑一把伞。
也就是在三日后……
木竹手里又被了一块腰牌,腰牌的正面刻着颜旭之的名字,背面写有年龄以及哪年门,师从张鸿虎等详细的信息。
木竹没有理由阻止颜旭之离开,而他也不该收这宝贵的信。他从一开始就打着利用颜旭之疗伤的目的,颜旭之却将木竹的话所有话信以为真。他要是木竹,当然可以去巽风观拜师,但他终究不只是木竹。
这话颜旭之没说,木竹必然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