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别院两人之前住的屋,看著那红罗帐,恍惚间又看到两人第一次时,靖安抓住绳挣扎的样,允儿不自觉的泛起了笑,他并不知他一声声的驱赶,只会让她更定决心留~
她没有发现有个担忧的影自始至终远远跟在後面。
允儿走後院,映帘的便是那个六角亭,此刻亭的四周皆垂了帘,每个帘上都有一幅画,其中有一幅便是鸳鸯戏,那画直指这主屋的西墙。
福伯了,却是泣不成声了。允儿扶著棺木了门,偌大的林府如今一片缟素,一路上家丁侍仆见了棺木俱是低肃穆,想起自家主人如此和善却英年早逝,好几个当场便眶泛红了。
兰陵到恒阳快则一日,只是允儿刚诞嗣本就虚弱,原本请的乳娘又不愿去关东,一路上啸清始终控制著车队的前行速度不让她太过疲累,因此到达林家时已是三日之後,离七就剩一天了。
想到此,允儿心中一阵狂喜,了屋门便要唤人去别院,但转念一想,靖安写的这麽隐晦,必定是他不愿让别人知,此刻若是叫了人与自己一起,岂不是坏了他的本意。於是便独自一人驾了车匆匆前往别院。
府上早收到了消息,允儿一行人到达时福伯已等在了门,见到允儿一素服,再看後几名护院抬著的棺木,福伯当痛哭起来。允儿上前想要安他,却是说不任何话来,末了只得,“福伯,节哀~後日便是七了,家里的事还要您张罗。”
当天晚上,福伯将一封信交给允儿,只说是靖安临走前留的,嘱咐他若是自己没有回来,便将这信交给她。
这西墙边仅有一栽著茶花,允儿知必定是那
靖安的棺木一门便被奉在了大厅中央,当晚允儿便把孩交给了小翠和新来的乳娘,自己在灵堂守了一夜,第二日关东侯与斐青叶,以及林府各铺掌柜的均来吊唁,允儿也仅是面苍白的谢,客气应付。
闭回忆往事,再睁时却冷冷清清的只有自己,允儿定了定神,开始在房里寻找,鸳鸯烛,牡丹图,只是环顾四周既没有烛火也没有牡丹图,上的画自己早看了数次,皆是於名家之手,有山有人,却没有花。莫非这花不是牡丹?这整个别院花开最盛之便是~是这屋的後院~
整整六天了,没有人见她过一滴泪。众人皆以为她想开了,却不知本不是她想开了,而是她始终不信靖安就这麽走了,靖安如此城府,怎麽可能不给自己留一条後路?兴许这一切只是假象……
不愿逗留。无计之,啸清和靖恒都跟著去了关东。
允儿不解的看著信,未想靖安只留了这几个字给自己,这明明写的便是两人的第一次……只是这最後一句~是什麽意思?鸳鸯烛~花开富贵~她不记得那晚有烛火,花开富贵~该是牡丹,那别院没有牡丹。安生写了这些字又让福伯如此慎重的保著,必定有他的用意,初相~初相~莫不是那别院里还有些什麽?莫不是他早猜到了自己会有一劫,而那别院之中便有救他的东西?她就知,他不会就这样离她而去的。
允儿颤著手打开信笺,只见上面了了数字,“忆当年,初相,红罗帐里定终生,鸳鸯烛花开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