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的遗憾没能持续多久，因为门外听差来报，有信件送到。把报纸随便垫在一罐黄桃罐底，孟成蹊兴采烈地去拆表哥的来信了。

李洪煞有其事地弯腰，附在他耳边嘀嘀咕咕：“听说啊，他是那个，打吗啡打死的……”

孟成蹊听后上瞪了睛，慨地摇：“哎呀，年纪轻轻的，真是可惜了啊。”

“不认识，就偶然见过一次，那时看他病歪歪的，没想到人那么快就没了。”

傅啸坤临行之前把孟成蹊交给李洪，嘱托他要好好照顾表少爷，李副官不辱使命，把傅公馆看守得如铁筒一般，连只耗都不去。孟成蹊成天闷在家中，开始还担心两广那边的战况，后来听说仗没打起来，他百无聊赖，就渐渐开始觉得日长而寂寞。

傅啸坤闲暇在家的日里，千方百计和他父亲的老相知们恢复了通信。他那些位权重的叔叔伯伯们平常不待见他，但也不认同他年纪轻轻就回家当寓公，于是纷纷献计献策，变着法儿替他向上面使劲。

“那是怎么回事？”孟成蹊起了好奇心。

“谁啊？”李洪把脑袋凑了过来，在看清沈慕枝的脸后他愣了一，“阿新少爷，你认识他？”

台上的舞女们得香艳而烈，小宋目不暇接地看着，嘴上啧啧称奇。孟成蹊发现了二楼光溢彩的巨大舞池，非要拽了人和他一去舞。

这日他好不容易等到李洪轮休，便贼心不死地动了去转转的念。替李洪过来的副官小宋是个新人，活泼，又正值没什么主见的十七八岁年纪，孟成蹊花了两个钟诱哄之，两人很快成了一条船上的人。

他也说服李洪放他去过几次，但哪次都是前呼后拥的一大堆人，走观花似的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本会不到行的乐趣。孟成蹊觉得自己虽然脑受到过损伤，但是并未到白痴的程度，李洪像看傻那样盯住自己不放，实在有些小题大。

孟成蹊是在报纸上得知沈慕枝的死讯的，那时他正在李洪的陪同用早餐。无意中翻开几日前的报纸，他一认了沈慕枝的那张脸：“呀，他怎么死了呢？”

这时候华灯初上，星星和夜上海一起亮了，孟成蹊对着这一片手可及的花花世界，心大悦，立刻请小宋去霞飞路的意乐喜餐厅吃了一顿法式大餐。酒足饭饱之后，二人意犹未尽，决定去传说中醉生梦死的百乐门探探究竟。

六月，两广事变爆发，傅司令被任命为十八路军总指挥，带领六万士兵奔赴湖南御敌。

多久，沈慕枝在窒息般的快中闭上了睛。

瞒过屋外的警卫队和家中老态龙钟的家，孟成蹊和小宋在傍晚时分偷偷溜了傅公馆的后门，然后坐上电车，畅通无阻地奔向闹市。

李洪伸一手指在他前晃了晃，眉飞舞：“病？非也非也，据说沈慕枝不是病死的。”

租车将他们拉到俱乐门，孟成蹊一车就被九米的光闪了，兴奋地呼了一声，他和小宋连跑带地随人群涌了里面。

两人兴致盎然地了好几场，孟成蹊累了，小宋仍搂住他丽的舞伴个不停。孟成蹊不他，自己着满满脸的汗往楼走，想找个地方休憩后再战。不想他兴冲冲迈台

第8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