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哪里晓得,就他最后画蛇添足的话,让柳东泽神阴暗,手里的拆信刀本就是毫不留地往脸上划过去,鲜活的血了来,刀的人在尖叫,却是让他后的人轻易地压制住,不让他挣扎。
可真像。
陈乔疼的嚎叫,这时候――周边静的一声音都没有,仅仅只有他痛苦的嚎叫声,毁了他的脸,无异于毁了他的谋生手段,甚至他还不知自己怎么得罪了这位柳少――
陈乔被人拦住,带到他面前,一看着前面的柳少,陈乔到底有兴奋,柳少能是随随便便的人都能见得的?他还觉得自己幸运,可一见着锋利的拆信刀抵着自己的脸,他吓着差没当场湿透/裆――
血还残留在拆信刀上面,刀锋微寒,他却是将拆信刀满不在乎地丢在地上,“给他换张脸,再让我看到这张脸,不会再这么简单了,还有――”他的话停顿了一,冷盯着被他一盯过去瞬间止住嚎叫的男人,“给你七天时间,拿六十万过来,要是到时间看不到钱,也许你想换张丑的脸。”
呃――
他的手几乎都捧不住,刚走火葬场,张放就冲来,跟野兽般,狠狠地朝他揍过来一拳,骨灰盒没捧住,里的骨灰都洒了一地。
可她还踌躇了,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到底是想笑,又笑不来,不是真的笑不来,而是有尴尬,反应还真是迟钝,现在才晓得要尴尬,刚被这个吻了,又让另一个再吻了,还是在外……
“这脸哪的?”他还记得当时问陈乔,觉得这张有意思极了,还真像,像的不止一,他的手举起透明的方杯,将里透明的酒往嘴里送,凉凉地盯着被带到面前的陈乔,“的还好的,哪里的?”
“韩、韩国的――”他还算是老实,声音有颤抖,要是让柳少不兴,估计他在这一行就别想了,“这脸是随便整的,医生说我的脸适合整成这样,上次有个人就把我认错了……”
就那么个人,那么个一都不的人,还让她心心念念的钱送去,柳东泽每每想起这件事,就恨不得敲开她的脑袋看看,想看看她到底在想什么东西,凉凉地看着她,“那个人不会来了,我送他去手术了,七天吧,也就七天,到时候给你六十万,你想什么都行,送给乞丐我都没意见。”
当然,他很快地就平静来,长得一样,但骨里那么东西变不了,不是卫嗔,就不是卫嗔,那人早死了,是真的死了,没可能再活在世上,他还亲自捧着人骨灰从火葬场来,就那么一小盒,一分量都没有――
而她没来,连面都没一次。
外
陈碧在冰火两重天似的,一会儿那样的,一会这样的,让她都反应不过来,被他一说穿,到像是把什么都放来了,常年压在她心的阴影像是被捋开了,再也找不到一。
他还记得张放脱衣服把地上的骨灰都一地抹了回去,那的叫一个认真的,连他后的人想帮忙,都让他轰开。
他说得战战兢兢,生怕哪里有话会说错了,还把那个给他六万钱的人也说来,权当作是取悦柳少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