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长生自然知晓这其中的利害,是无论如何也走不开的,他看着那条远离京城的路许久,终是回了冯家。
却说那封信当晚就到了芜芜的手中,彼时她正坐在关益曾经住过的屋里,翻看带着关益批注的书籍,她的心是安宁平静的,当她展开信,见上面写着:京有急事不得不回,等我,速归。
到只剩两人之时,赵叔忙:“二爷,京城的药房事了,有人买了咱们药房的药吃了后死了,如今官府已经将冯家的药房都封了,事那间药房的掌柜也被抓了牢里,冯家的几个事派人赶来请二爷主意。”
她唇角忽然爬上一抹笑,脑中不禁想起白日里她躲在暗看见的冯长生的模样,焦急又克制,像是锅上的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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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家的几家药房已经有数年之久,向来没过什么茬,更不曾过人命官司,加上药房那几个事都是谨小慎微的,如今了这样的事怎么看都不是巧合。冯长生知京城之中定然要有大变故,此时他便是有一万分放不芜芜,也不得不立刻回去了,于是当晚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去关家,便启程回京去了。
当他到了关家门之时,关家大门刚好打开,从门里走一男一女两个人来,男的很年轻,文质彬彬,女眉目清秀,一双睛亮亮的,她一手扶在自己的后腰上,十分小心地走了台阶,分明已经有了。
但是即便对胡良是有利的,胡良人就不愿意见冯长生,整整一月之后,胡良才算是松了,彼时冯长生已经收集了尚书许多违法的证据与证人,只是需要胡良带着这些证据参一本便万事备。胡良虽心中愤恨冯长生,但毕竟是个正直之人,又兼尚书确实贪赃枉法多时,胡良踟蹰许久才同意递上折。
原来是一商人与尚书结了亲,那商人偏与冯家有些过节,冯长生虽然不知尚书在这场陷害里扮演了什么样的角,但是却知他绝对脱不了系。冯长生已经与胡良许久不曾联系,胡良也尚不知芜芜还在人世,冯长生也并不准备告诉他,但是若能借他之力扳倒尚书,于他们两个人都是有利的。
冯长生一连赶了七日的路,总算在第七日的傍晚看到了京城的城门。经过两日的问询,冯长生已经确定这是有人故意陷害,可是等他去寻相熟的官员,那些官员不是调京城便是被降职了。
冯长生知这一次事真的难解决了,用了半个多月的时间斡旋辗转,也只是暂时将事压住了,不过扬汤止沸而已。鹿鸣镇陆续有消息传递回来,家倒是没有什么大的动作,冯长生这才放心来,仔仔细细将京城的关系梳理了一番,终于理了个眉目。
之事牵扯甚大,京城官员大多牵连其中,置这些事十分费时,等一切尘埃落定已经上要秋。冯长生终于得以脱,将京城的事全都交给了事的,便只一人前往鹿鸣镇。
只是这折递上去却一石沉大海了,正是这时,鹿鸣镇传回消息,说是关家住了一个男,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可能是赘的女婿。冯长生听闻这样的消息,哪里还能呆得住,当便启程要往鹿鸣镇去,谁知刚到城门却被冯季元派人拦了来,说是皇上旨彻查,正是关键之时,牵一发动全,让冯长生千万不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