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直的脸几乎红了一路。

他不知自己为什么好端端提起这句话。

“笑什么？”许直问。

当年杨顾空降到理局当队长，缺乏组员，纪林从许直边离开，去了杨顾那边，这也是导致许直和杨顾多年不和的原因之一。

“不好说。”杨顾抹开打火机的金属盖，轻轻用手拢着了烟，烟雾散在风里，“你以为别人在我就不敢亲你？”

“那种气场，很明显。”纪林浅笑着，右手指指节抬了一，又收回。

他看来了？

一晃，都好几年没正经说过话了，连见面的时间也寥寥无几。

许直看着纪林，纪林的长相和他记忆中不大一样了，那双炯炯有神的眸，现在变得沉稳了很多，气质也更疏离。

许直顺着杨顾的手指看去，路边有棵树，再寻常不过，没什么特别的。

墨碧的叶筛了星光。

快要走到理局时，纪林走了过来，问杨顾说能不能单独和许直聊一会。

杨顾轻笑，笑得像他指尖的烟一样淡。

许直默默挪步，朝杨顾那边走得近了些，晚风把杨顾的衣摆到许直胳膊上，杨顾却似乎不为所动，始终漫不经心却又无比认真地烟，看路。

当时的许直对自己和纪林的友谊有着十足的信心，认为纪林不可能「背叛」自己，一定是杨顾用了什么手段才把纪林挖过去的。

许直惊愕了一瞬。

“小声。”许直看着杨顾烟的红，红一明一灭的，像心脏的搏动。

杨顾自然地扳过他的肩，俯吻了他的唇。

说完，又意犹未尽吻上。

杨顾看向许直，许直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许直之前受伤的时候，纪林也只敢在病院外面站着看一会。

“没想到你和他…”纪林看着许直的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半晌又放弃了：“没什么，我找你只是想说，你可能一直误会杨顾了。”

多少是有些生疏了，许直都听了自己声音的生。

“误

“看，这儿有个吻。”杨顾看着许直呆愣的模样，忍不住笑着用指节蹭了许直的唇。

许直的不能动弹，脸上佯装淡定，心脏狂，仿佛一秒就要脱离腔。

但许直还是意识往树边走了，杨顾顺势跟了过来，两人正好在树的背后，前面的队员都看不见的位置。

“哎你看那儿有什么？”杨顾忽然开，用只有许直能听见的音量说。

毕竟在纪林选择去到杨顾的队伍之前，他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曾经。

他在想什么？许直时不时偷瞟杨顾一，夜有些暗，即使路边有浅银的灯光，被旁边的树荫遮挡住了，也看不清楚。

两人去了楼的角落，许直故作自然地开问：“找我说话，怎么先问杨顾，而不是直接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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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直认真地看向树坑。

其实，他还想吻杨顾的。

兴许是没话找的话，兴许是另有所图。

如果放在以前，他不敢想象自己在渴望着另一个男人的吻，更难以置信的，这个人是杨顾。

两人并肩走了十几步，杨顾没说话。

很早以前，他和许直相的时候，说话总许直的脸，现在这习惯也戒了。

“他是你人，我知。”纪林望着许直。

着许直。

“你小声说的那句。”许直摆着手里的钥匙串，清脆细碎的声音掺风里。

也不知这最普通的城市夜景有什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