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初瑶又是一阵讶异,她以为,以离笙对容烨的着紧,必定会跟着她一同去西昭的,况且她今日在信中也指名让离笙跟她一起去。
她没有答,只是透过半开的窗看了一外,随即嘴角紧紧抿成一线。
她轻轻长一气,又有些担心:“闫律衣是死了,但绥国岂会罢休?此番梁可算是结大了,我梁国兵力折损严重,难保不被人钻了空。”
她要去西昭。
“这个不必忧心,绥国失去了前韶,又折了十五万兵,只会比我们更糟糕。这也是……”他忽然停住,顿了顿继续,“这也是世的计划之一。至于祁国,是断不敢贸然手的。这一任祁王生弱,对世相当忌惮,更何况韶国虽是恢复了国号,但实际上还是归于我梁国统治,如今三国之间,当数梁国最盛了。”他说罢便转朝房门走去,“这一剑手阴毒,你伤得不轻,好好休息,里的事便不必劳心了。”
君初瑶听着门“咔嗒”一被合上,又听了一会儿确定哥哥已经走远,才转了床榻,一边朝桌案走一边小声对侍竹:“给我备纸笔。”
黑暗里,不知从哪个角落闪来一个人,看她这模样赶紧上前来搀扶。她看清来人后讶异了一瞬,随即打了个手势,示意此地不宜久留。
“小,您这伤还未愈,怎么床来了?您要什么?”
夜过三更,有人翻墙而,一个潇洒的起落,却在地的瞬间不自然地踉跄了一步,她轻轻“嘶”一声,知是牵动了肩伤。
她这边在理伤,君项寒退去站到了屏风外,她这倒觉得他退得有些太远了,因她实在有事相询,于是探:“哥哥,里如何了?”
☆、被困
“你昏迷之后我便请人将你送了回来,然后去收拾了里的乱,还不能算完全解决了这事。梁王后重伤不治,里气氛不大好。二殿虽未得逞,却被几个亲信接应走了,目前不知所踪,砚蓝也是。梁王受了不小的刺激,此刻卧病在床。三军与战穹两败俱伤,折损过重,短时间无法恢复原先的战力,尤其是三军,人心涣散,急须重整。苍羽与云龙况稍微好些,这两军已经交给了离笙。”
夏末秋初的夜里,风过是沁凉的气息,携着淡淡的木槿花香,自静谧之中延展开来,一丝一丝飘着,连同月摇晃着的层层叠叠的竹影。
,总是一次次退开,唯恐避之不及。但今日他的表现却有些反常,在她看来,那种反常正是站在了“哥哥”应该站的位置上,她于是便觉得心安,想着他还没完全恢复记忆也好。
她要什么?
“死了。此人留不得,留了必有后患,还有他带来的十五万绥军,已全数歼灭于长宁城外。”
她这边在愣神,寅七也有些不解地窃窃:“说来也奇怪,大事已清,我以为阿笙会抢着要去西昭的……谁想她居然让我来跟着你,难不成是主还留了什么要紧的事让她完成?哎呀,主
寅七答得飞快:“她得留在长宁替主照看中事务,走不开。”
君初瑶若有所思地了,“那闫律衣呢?”
两人迅速转移,脚步快得生风,走好长一路,拐个深巷,君初瑶才开,“怎么是你,离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