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这些,他勾起嘴角,“看来还是小瞧了你,不过……你这是什么?拿这个女人要挟我?你竟觉得,她我为她收手?”
“等等!”
他手一顿,眯起朝门望去。君初瑶人在半空,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条白绫,白绫掷,倏尔到了门背面,她手一勾一绕,大力一引,白绫上又多了一蓝的影。
落去,蓦然听见君初瑶的声音:“容炀,你看这是谁!”
容泠一双哭得通红,还未缓过神来,一抬看见君初瑶手中白绫所缠之人,惊得泣也停了,呆呆地望着。
君辰蹭地向前迈一大步,也瞪大了睛,“初瑶你疯了?那是你!”
容泠也抹了抹泪站起来,“初瑶,阿辰说的对,不要……千万不要。你已经得够多了,你已经为烨哥哥,为我们容家,为梁国得够多了……”她朝四面望望,不住地喃喃,“烨哥哥,你在哪里?你在哪里……你快来啊!”
君辰和容泠,包括容炀手的梁王,齐齐一怔。他们自然都得到了消息,在最初的震惊与哀恸过后,不是没有过怀疑,再加上今日突然现的苍羽和云龙,令他们都开始相信,这其中定有隐,或许容烨没有死。但此刻却听到这样残酷的字,从一个最不希望他死的女中。
然后她一步未停,扯着白绫朝容炀对面的石掠去。容炀脸霍然一变,四面又响起一阵惊呼。
君初瑶也是一笑,看她的神如同看一个死人,“那也好,杀了你,好歹能解气。”说罢手中剑锋一侧,那雪白的脖颈立时洇一鲜红。
“连我都已接受了现实,你们还在自欺欺人什么?”君初瑶一笑,看向容
君砚蓝的神比任何一人平静,她好似本未注意到搁在自己颈侧的剑,偏对君初瑶莞尔:“我说过,他不会在意我的命,你打错了算盘。”
这一声自君辰,他讷讷地朝石走来,始终保持着仰视君初瑶的姿态,“初瑶,她是你。我知你是为势所迫,可是……杀了她,你让娘如何看待你,让将军府如何看待你?杀了她,你将背负一生骂名,为千夫所指!杀了她,你定会悔恨终生,一辈不得救赎!”
君初瑶缠在白绫上的手似是一颤,剑却仍稳稳抵着君砚蓝的咽,这一刻语气冷若霜雪,“他不会来的,苍羽和云龙是我带来的,今日之事,从到尾与他无半分瓜葛,他死了,死在谷里,正如你们得到的消息那样。”
容炀先前那一惊很快过去,面早已恢复如常,此刻正略带赞赏地看着君初瑶。他一直站在一个能够轻易关注并掌握全局的位置,而君砚蓝是被缚了双手,绑在门背面的,理说这样的动静他不可能发现不了,但他确实未曾注意到,因为有那么一刻,他是分了神的。那一刻,君初瑶对他手,一剑直指他的咽。他当时也觉得奇怪,她似乎不是冲动之人,也应该自知不是他的对手,怎会贸然那一剑?倒是明白过来了,原来那一剑不为取他命,而只为得他半刻分神。
她看君辰一,看到他微微发红的圈,看到他难以置信的神,突然觉得心一震,随即她撇过不再看他,手中剑鞘,同样搁在所挟之人的颈侧,平静地注视着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