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初瑶敲着手指思忖了会儿,最后了一个字:“等。”
离笙,“其实这同主的状况很是相似,因此计划看上去还是天衣无的样,只是我知,主不是诈死,而是真的失踪了。这也是我令寅七带您回来的原因,若到了该收拾残局的时刻仍未找到主,好歹得有个主事人,您虽是女,却是朝中上最合适的人选。”
击二殿的势力,果真妙极。即使有变数,闫律衣临时决定扶植二殿,那也极好,少了他我们未必不能赢,二殿一败,便不止是谋权篡位这么简单的罪名,还有一条勾结外敌,这可是万万不可饶恕的死罪。”
他难不知,被蒙在鼓里的她,在得到他死的消息时会有多绝望,会多可怕的事?
离笙似是一怔,沉默了半晌,才:“为确保计划无误,此事只我一人知晓,当然,这些前因后果本该由他亲来跟你解释。”
他们确实只有等。接来的日,君初瑶半步未曾离开过浣云居,多数时候待在书房里,偶尔会去园里转转,但这种时候不多,因她不想景生,以免化了自己的意志。
寅七中隐隐有光芒一闪,似是对她顾全大局的赞赏,“世妃,那您看,我们该如何?”
“他……”君初瑶却没怎么听离笙后边的话,关注全在前边那句上,“为了□□更加顺利地行去,以诈死之法麻痹敌人,这敌人包括绥国,也包括二殿,是这样吗?”她说这话时微微有些颤抖,脸苍白,“可如果是这样,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他难不知……”
这并非刻意恭维,除去女不应涉政这不成文的规矩不谈,论起份地位、利益相关以及能力、立场,她确实是不二人选。
“只是他在韶王失去了踪迹。”她不胜烦恼地蹙着眉,喃喃,“为什么偏是韶王?为什么偏是只有我才能发现的线索?”
君初瑶摆摆手,“我并不能确认,此事让寅七同你讲吧,不过依我看,不能贸然派人去找他,得先理好长宁的事才是。一来,若这线索是对方刻意抛给我的,就说明容烨现在应该是安全的,只是受到了某些威胁或掣肘。二来,若我们派人前去,很可能被二殿或是绥国的人盯上,到时候计划暴就麻烦了。”
“以主的能力,寻个不被任何人知晓的藏之所并不难,原先便是打算在确保您的安全后安顿来的。只是……”
君初瑶似笑非笑地了眉心,“那么他原先是如何打算演这场戏的呢?有没有可能,其实现在正是在演戏?”
君初瑶说完又陷了沉默。说这计划已经理得顺,但她总觉得哪里了问题,尤其是最后关于这个秘密军队的事。还不待她想通,离笙便已开,“还有最关键的一步,也是目前为止最大的变故,那就是主的诈死。”
一等便是近十日。君初瑶端坐于桌案边,看着离笙呈上来的一封封密报,因多是计划中的事,她一般都读得很快,直到八月初一那日,其中一封密报让她的手顿了顿。
离笙一滞,“您说什么线索?”
君初瑶霍然抬,“你是说,谷里那一夜,容烨是打算诈死的?”
近些时日以来她已被磨练得越发沉稳镇静,但在看见这封密报时,她的脸还是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