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笙瞪寅七一,大有责备的意思,又继续冷声:“长宁的计划您不太清楚,寅七约莫也不晓得。”她顿了顿,似在斟酌,“这计划,最早要追溯到四月初陛寿宴一事。”
她这一晃神,君初瑶已经绕开她了容烨书房,她回过神来后定了定神,跟着走了去。
这令她想起这些日时时担忧记挂的那个人,他名中一个“烨”字,其人也真如日光澈般耀,而她从来都只是那日光的影,如她的份一般,影卫。真正能与他相的,必然不是寸步不离的影,而是那同样璀璨的星辰,或者,同样贵的珍珠。
“谷里那边的计划您应该清楚了大半,引诱闫律衣挥兵南,一方面是调虎离山掩人耳目,另一方面是为长宁的计划铺路。至于大司徒之死,则是为了刺激韶国三军。主近年来致力于笼络前韶人士,也在绥国埋不少秘密势力,如今再借了三军之力,重整韶国自然不成问题。但那一夜生两个变故,其一,就是世妃您。主原想将您护送城,但在您的持,我与孤刃斗胆违背了主的意思,因为我想……”
离笙刚要开,君初瑶一伸手:“坐吧,我不是你们主,不必如此拘谨,”又侧,“寅七,你也坐。”
☆、真相
君初瑶一愣,想起当时种种,不免有些心浮。
或许更为合适。
两人对视一,倒也没有扭地坐了。
君初瑶听罢轻叹一声,“我早该想到,拓跋孤鸿耗费多年亲自培养来的杀手,怎可能那么轻易叛变?林落死前那一番话,不是真心所言,而恰恰是以自命换来的一场攻心计。是我不该,中了计错怪了容烨,以为他利用了我,也利用了大司徒。”
离笙面上无甚波澜,也没有说话,倒是寅七了嘴,似是有心安,“刚历经九死一生,又遭遇这等形,也难怪您嘛!说起来……最最最开始的时候,主确实有心利用大司徒,前不久才改了主意决意保他一命,要说您错怪他,倒也不是完全没理。”
离笙素来不苟言笑,也对容烨惟命是从,此番不得已才说了这许多,见确是没有法的法。
“王后一直心心念念要替主纳个称心的妃,主搪了好些年,今次却是搪不过去了。”她说到这里时垂了垂,“您也知晓,您这世妃的位,来得不大容易。”
她说到这里顿了顿,“您留来,是除了司徒府那把火之外的第二助力,有您在,谷里的人民一定会反,谷里一乱,主的计划便能更顺利地行。其二,是大司徒。大司徒合主提前将亲笔信送往三军将领所在城池,暗示自己兴许会在近日里遭绥人毒手,并交代了倘若自己不幸殒,三军当如何。主承诺了大司徒,起火之时会派人暗中救他,大司徒只须诈死,此后便可归隐山林不问世事。但是……”她嘴抿成一线,“我们的人没有救大司徒,我至今也不知晓其中缘故。”
君初瑶有些发怔,容烨改主意……是因为她吗?
君初瑶刚在桌案边坐,闻着萦绕于整间屋的淡淡芝兰香也似有一瞬晃神,抬看见离笙来,赶紧也定了定神,招招手示意她过来,“将原计划从到尾讲给我听。”
寅七咽了一,面上神有些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