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南有梁祁之战,绥国本要兵援祁,不会那么快将主意打到韶国上,和亲确有缓兵之用。可是啊……当年八岁的梁世,以一言剖天大势
“司徒府的火……”
“你说你是萧甯,我虽然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然而容烨的一切举动却都得到了解释。我起先不明白,像他这样的人……怎会轻易动了?他在利用你……从一开始就在利用你,他假意动,让你坐上世妃的位,然后带你来谷里,这些所有就是为了今夜,没有你……谷里的百姓不会反……”
局势忽然扭转,离笙握着手中那半截衣袖了半晌神,才猛然惊醒朝崖喊了一句:“世妃!”
“不,还没够呢……”林落抬起看了看升起的日,“天亮了,三军也该得到大司徒亡的消息了吧。前韶……怕是守不住了。恭喜梁世,一个大司徒的命,就为他换得一个国家。”
林落中着气,缓了半晌后笑:“这样瞧着我什么,以为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容烨他……”君初瑶揽在林落肩的手颤了颤,“他当真早就知了……”
“除了他,还有谁?君初瑶,你还看不明白吗?他为了天,什么都可以舍。哦,对了……还有一事恐怕是连萧甯也不知的。十六年前那一场灭国屠城战,世人都当是主上所为,却不知主上背后的人是谁……”
君初瑶突然觉得难忍,厉声喝一句:“够了。”
离笙尚不明白这一句是何意,林落却晓得,她深深地看住君初瑶的睛,半晌后:“听我一句……”
君初瑶一蹙眉,俯去想要听清楚后文,林落突然抬手住她的双肩,然后一翻,带着她朝悬崖去。
君初瑶没受什么大伤,此刻的脸却也越来越白。
崖自然没有回应,半山腰的一棵巨树上,挂着方才落来的两个女。君初瑶瞪大睛紧紧盯着此刻重伤勉力支撑在树枝上的林落。
君初瑶惊得浑一颤,险些从树上跌去,稳住形后动了动嘴唇,却没能将话问来。
“没错,我拉你来,不过是想让你也解脱。”
“林落,”君初瑶苦笑,“你倒是解脱了,可我却又背了一桩债,你是存心的吧?”
“对……”她放声大笑,笑到后来咳得止不住,“我是存心的……你和容烨各放了我一次,令我觉得亏欠于人真不是滋味……如今……如今让你们也尝尝。”
“你早知这里有棵树,从那位置来必然不死。”
“你真当容烨是好人?”她脸惨白,却笑得轻蔑,“其实我不说你也明白,从你知我份的那一刻起,你就对容烨产生了怀疑……咳咳……在万府密里,我问你可有话要问我,你说没有,那不过是你自欺欺人。我就答了你没问的话吧,没错……容烨在我军营的第一天就知了我的份,可他没有拆穿……他若真的在乎你,怎会睁睁看着我诱你去苏家村,看着我伤害你?”
“此话何意?”
了你。能以林落的份死去……我很兴……真的很兴……”
她这一去势突然,惊得君初瑶本来不及挣脱,而离笙也未想到将死之人竟还有这般气力,一个箭步上前,只来得及抓住君初瑶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