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他面上似拂过一丝无奈之意,“兄长不愿见着臣弟也是人之常,谁叫臣弟……了哥哥还未来得及的事呢。”他一笑,探看了看容烨后,“嫂嫂近日似是消瘦不少,可要好好保重。”
容炀一笑,“兄长何必急着赶臣弟走,臣弟……只是来还样东西的。”他从袖中取一个簪,细细瞧了瞧后递过来,“是嫂嫂先前落在臣弟殿中的。”
容烨接过簪看一,面上无喜无怒,“别让我说第二遍。”
君项寒盛一碗汤放到她手边,搁汤匙后看了三夫人一。桌上气氛一时尴尬起来,君辰赶紧打圆场,“哎呀,这长羹好喝!砚蓝,你尝尝。”
“初瑶啊,”大夫人一边布菜到君初瑶碗中,一边喜,“此番因祸得福实属不易,娘替你兴,来,多吃些。”
“日理万机?”她一愣。
看这好不容易缓和了的气氛又得僵了,君辰赶紧接话:“这个……世日理万机嘛,可以谅解,可以谅解……”他神一闪,“啊,初瑶,这么说来,你以后也是要日理万机的人了!”
“大娘您放心吧,都准备齐全了。”
菜是好菜,酒是好酒,可这其中滋味,怕是只有桌边人自己才知晓。
她手中筷忽地一滞,像被醒般愣了愣。这一路担惊受怕,她始终走一步看一步,而忘了最重要的一,他是梁
君初瑶的手紧紧攥成拳,却又在容炀转的一瞬无力地松开。有什么资格斥责他卑鄙呢?如今,他们已经是同类了。
君初瑶抬起来,看满桌的人都盯着她,或希冀或失意的目光,一时语,沉默了半晌才:“是紧了些,世……世约莫还有些事要理。”
“一国之后哪能不日理万机呀,这后佳丽三千鸡飞狗的都够你折腾了!”
景满脸的懊悔,“哎呀,真是不巧,打扰兄长同嫂嫂了。”
三日后,梁王后中的“交代”如期而至,一卷懿旨赐婚,赐的自然是世容烨与将军府二小君初瑶。这空悬已久的世妃之位终是有了着落,可本该最为喜的人,却称病躲在了房中未去接旨。反倒是大夫人,喜望外地开始张罗起晚膳来,亲自厨了一桌菜,“勒令”将军府上人人不得缺席。
“那便好,可惜时间紧了些,不然你们妹俩倒是可以将婚事一同办了,也算双喜临门。初瑶啊,你看呢?”
三夫人又是一声冷哼,话中略带讽刺,“什么事还能比婚事要紧呀?”
“好吃便多吃些。对了,砚蓝,这中事宜都准备得如何了?再过半月可就是大婚的日了。”
三夫人冷哼一声,“都说嫁去的女儿泼去的,这要当世妃的人就是不一样了啊,半天也不吭一声,莫不是嫌弃我们这些等人了?”
君初瑶脸上泪痕未,第一反应便是往容烨后躲,却还是被容炀一看见,“呀,嫂嫂怎么哭了,莫不是被人欺负了?”
“去。”
“好。”君砚蓝倒是笑眯眯的模样,接过碗细细品了品,“大娘的厨艺可真是一绝。”
她本就吃得快,听见这一句心里一噎,跟着撇过呛了起来。
君初瑶听见这话脸白了白,忽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接过碗,什么也没说埋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