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妇见过世。”
君初瑶一愣,摇了摇。
君初瑶端着药帐,见大夫人正坐在床榻边拭泪,便搁了药碗上前,“大娘,您先回府歇着吧,别累坏了。”
“臣妇明白。”她垂,用略带试探的语气,“世……这便要回?”
……
君老夫人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随后站起来,“也好,项寒约莫是恨极了我,我留着也无意。你在,他才肯醒。”说罢朝帐外走去,离开前又像是想起什么,忽然回,“对了,你方才见着世了吗?”
她尚咳得说不话来,君辰上前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药碗,“君初瑶你你……你也太舍己为人不怕牺牲了吧?要不是我刚好给大哥送衣来及时阻止了你,这这……这要是传了去,哪还有人敢娶你呀?”
“不必多礼。”他转朝营帐门走去,“君将军这边有了消息,还请第一时间告知与我。”
他掀开帐帘的手顿了顿,似听她话中意思,复又回:“君老夫人,锦上添花固然好,画蛇添足却有些可惜,您说呢?”
“初瑶啊。”她反覆上君初瑶的手,轻叹一声,“这偌大的将军府里,也只有你能到如此。”
他的落寞他饮的酒……难怪。
她神略有些闪烁,面上三分是笑七分是苦,“初瑶倒觉自己所皆是赎罪罢了,若不是我,哥哥也不会有此劫难。”
她刚俯,忽然听到这一声惊叫,嘴里的药一吞了去,咳得一张脸通红通红,抬起,见君辰呆若木鸡地立着。
……
这蜿蜒的一路,终是见到了尽。
君初瑶一药在嘴里,指了指他,脸上“那要不你来?”的神,吓得刘校尉赶紧摆摆手,“……官是有家室之人……不不不,官……官不敢冒犯君将军……”他看着君初瑶慢慢俯去,目不忍视地撇过,“……官什么都未见着。”
一刹间,好像什么都变得清晰了。
她心一颤,“您说的是。”
容烨他……来过了吗?
她刚缓过来,怒目,“这药喂不去,我没法,才只好此策。他是哥哥,又不是外人,你胡说八什么呢?要不然你来!”
“君二小,您力气小,还是官来吧。”刘校尉到营帐里来,正见君初瑶在想法给君项寒喂药,赶紧上前去搭了把手。可即便是将君项寒扶了起来,这昏迷之人牙关不开,也着实无法将药顺利喂中。
“君初瑶!”
她摇了摇,“项寒还未醒,我怎能放得心。”
容烨给后人使了个,示意去看着容泠,自己则了营帐。君老夫人帐时,正见他在床榻边负手而立,面上神肃然。
她中的泪霎时决堤般落,被他拒绝时,她不曾哭,被他刻意疏远时,她不曾哭,而这一刻,她哭着哭着竟反而笑起来,“我早该想到的……”退无可退,她转跑营帐,将无数诧异的目光撇在后。
君初瑶蹲来覆上她手以示宽,“哥哥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我会在这儿守着,守到哥哥醒来为止。”
两人折腾了半天仍是无法,君初瑶看着手中的药碗踌躇了片刻,忽然端到了自己的嘴边。刘校尉一张嘴张成了鸡大:“君……君二小,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