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开便自认主人,还将她与将军府划清了界限。
她,面上略带忧。她先前是偷偷走的,三姨娘又不待见她,这一先斩后奏指不定闹得收不了场。
容烨离开后,忧心忡忡的祁王独自在殿前徘徊,久久难安,半晌后对着梁国所在的方向自问:“天之主,莫非已有定数?”
阜黎地祁国西北,并非是咽要,看似无关紧要,但细细分析就会发现,控制了这座城,一旦祁绥开战,它便是梁国的哨塔,而如若有一日祁国威胁到了梁国,它便成了梁国的突破和大后方。
风拂过面,醒一地的草,恍若是杨柳碧波,桃花,是莺啼燕语,桂馥兰香,是这世上一切好,如诗也如画。
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大抵如此,一开始就并未指望祁国能够兵反攻,容烨所要,从来都是阜黎。祁国连连被摆,却无可奈何。签契约的那一刻,年过半百的祁王着实了把冷汗。
三月二十七。长宁城城门。
她蓦然侧首,却见他眯望着天,好似本未曾叫过她的名字,直到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的时候,他才转看向她,底笑:“夜真。”
前二十的男,八岁时便一鸣惊人,以一言易天大势,他不费灰之力的一句,祁败,韶亡,绥乱。而后韬光养晦,隐于幕后,多年未有动作,却又在所有人以为其难再有作为的今天,再次将两国玩于掌之间。如此想来,梁国十五年来只守不攻,看似弱易欺,实则是在隐藏锋芒,积蓄力量,等待时机。
画中人无酒自醉,直到很多年以后,再回想起这一夜月白风清,仍觉无比珍贵。
容泠在三王叔府里待了几日便腻味了,先一步被人接走,并未跟着军队回长宁。这一路凯旋极其顺利,除去君初瑶隐隐觉得哥哥跟容烨间的气氛有些微妙,不过她没深想,只当是容泠不在,征途乏味所致。
里白了他一,然后在离他半丈之遥的地方躺,也用手枕着,看起天上星辰来。
三国战事已近尾声,祁国损失惨重,无力履行求援时的承诺,在梁国助其夺回失地后对绥国发起反攻。容烨对此表示“很为难”,于是也便为难了祁国几日,最后“大大方方”地放过了他们,唯一的条件是,要求祁国奉上阜黎的驻兵权。
君项寒勒对君初瑶:“我还有事须一趟,先命人送你回去。娘今早去了城外祈云寺,三姨娘若是为难你,便说带你征是我的意思,有什么事待我回来再说。”
“初瑶。”
这好了,衣服也来不及换,风尘仆仆一男儿装。到了院里便见三夫人正在亭品茶,瞥了她一,手中茶盏“啪嗒”一搁,笑:“你当我这将军府是什么地方,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
果不其然,一将军府门,正径直奔向自己房中,便被府中丫鬟“拦”。
十五年前刀,十五年后方才见血,这样的人……实在太可怕了。
又七日,梁军启程班师回朝。回程比来时要快,一路东上,三月十五过虞,三月二十三越戚山,三月二十七便回到了长宁。征前后不过二月又二十四日,可惊可叹。
☆、解围
“二小,三夫人让你回来便去院里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