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又为何将会战之地定于此?”
邵煜霆却不作回应,直到孙洪心生不耐,才抬眸冷声问,“真的是最后的决战?”
“是,我会带领大军在无回谷西面的等你,直到我们双方到齐,再谷一决生死。”
白苏死死握着拳,双目像淬了血一般,可掌心的蓝,却越来越淡,直至最后消失不见。
孙洪颔首:“没错,听说那里曾是你们击败龙华的地方,因地形险要,难攻亦难守,数万将士,就此埋骨。”
见他沉默,孙洪突然笑起来,吻中带着不加掩饰的讥讽:“如果你怕了,可以拒绝,我现在就收回战书。”
孙洪,“正因为知,所以我才此决心。”见邵煜霆蹙眉,于是补充:“也该有一个了结了,不论谁负谁胜,那里都将是我们最后的战场。”
无视邵煜霆显而易见的敌意,孙洪上前两步,取过三支香燃,慢条斯理:“我今日前来,一是为了祭拜我平生唯一敬重的对手,二是亲自送上最后的战书。”他将手里的香香炉,斜睨一怒视自己的白苏,“想杀我?那就战场上见真章吧,只是现在……如果我在两个时辰不能平安离开,那么屯聚在城外的数万大军,便会以悲愤之心,全力攻这里,届时,必定尸横遍野,血成河。”
见他接自己的挑战,孙洪这才如释重负地舒了气,可他的中,却多了一抹茫然,整个人浮浮沉沉,连心都不知该寄予何。
手中紧握信函,邵煜霆目中一片漆黑的沉郁。
从南灵沛那里看到的幻象好似近在前,他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那只是南灵沛故意制造来搅乱自己心境的一个假象,可虽然如此,心里的不安,却始终盘桓不去。
“孙大人,别忘了你我现在是势不两立的敌人,你要祭拜就快一,我们都不想见到你。”
的红棺椁上,里闪过一丝不知是敬佩还是惋惜的神,“两虎相争,必有一死,她既然要参与到这天之争中来,那就要料到,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邵煜霆接过,信笺,只见上书:今天两分,但凡贤君明主,势必天归一,朱轮华毂,拥旄万里。而为人臣,更应辅佐于君,立功立事,开国称孤。为天计,昊天二十万将士,三日后,愿与君会战于太一山东北无回谷。
猛地紧手中信函,邵煜霆沉声:“无回谷?”
孙洪微微一笑,从怀中掏一封黑信函递给邵煜霆,“这是战书。”
“好,此战我应了。”不再沉,邵煜霆看着孙洪,铿然。
闻言,萧倚楼亦忍不住低声怒喝:“若不是你卑鄙无耻,以南诱饵设陷阱,梦她本就不会输!”
最后这一战,他虽有十成把握,可恍然间却觉得,有些东西,冥冥
愤然转,奔至棺椁前,两手用力握着棺椁的边缘,恨恨:“你走,总有一日,我会为梦报仇。”
孙洪朗声一笑:“你难没有听过兵不厌诈这一说吗?战场之上,只有胜利与失败,无关手段与方式。”
黑的信函,代表着不死不休的决心,只有决意赴死之人才会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