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的数学是夏良的项,柳小满对他有信心。他自己也觉得还行,难度的题型都跟二模差不多。
最紧张的科目过去了,剩的文综和英语都没什么压力,他心态已经彻底稳了,现在只觉得钓得慌,想赶紧考完,彻底放松。
前面不考得有谱没谱,从考场开大门那刻起,每个往里走的考生脑门儿上都支着几个大字:上解放。
他看了时间,静静地坐着没动,等交卷铃响。
不仅
这种脉络明晰的“张开”状态,在柳小满脑里一直维持到第二天文综结束。
“考试结束,停止答题。”监考老师随着铃响大声宣布。
柳小满看着监考老师伸手拿走他的答题卡,收拾完东西站起来往外走那一刻,莫名觉得有儿不真实。
他没看笔记,只是对着目录整理记忆――每个单元每章课时每个小节的每个知识,那一列列三四句的标题像树叉一样在脑里拉开框架,填充容,疯狂生长。
到了午最后一场,考场的氛围开始明显松懈。
文综的答题就是大段大段的书写,漫长而不能停歇,好的心态让他觉得笔特别的“顺”。
在初步确定没有让他一过去摸不着绪的大题后,柳小满张了张手掌。
飞速的思考。
他的中。
这套文综卷大概是柳小满开始大三轮以来过最有觉的一套,没有卡壳、没有一雾、没有苦思冥想生搬套,只有思考。
柳小满最后检查完姓名准考号条形码,考场里已经有人上去交卷了,能听到十四中的校园里也一喧哗起来。
不过这种恍惚到了楼,看到满校园松散闹的喧嚣,和站在楼旁等着他的夏良时,就瞬间被扯回到真实里。
柳小满悄然呼气。
“你烦死了!小满好得很,不回来吃饭就别叨叨叨!”梅姨直接冲着电话喊。
搁笔的那一刻,他的大脑还保持着轻度的兴奋。
这就结束了。
稳了。
一他的脸就笑眯眯的,什么都没问。
郭大嗓反复调的“心态”,真的是个重要的东西。
拿到卷后,他快速浏览大题,脑里的知识架随着睛掠过每题目飞速翻转,对应的答题。
有两题他拿不太准,全卷检查一遍后又认真推算了两遍,改了一题,剩那选择题没动,跟着第一觉走。
倒是柳勇打了个电话过来,说看见网上有专家分析了,今年作文有难度,他把分析的容念给柳小满听,问他没跑题吧?
晚上回到家,柳小满重新沉心,把政史地十二本必修书拿来,一本本过了一遍。
“好好好,”柳勇也不生气,他现在脾气越来越好,笑呵呵的,“怎么都行,快吃饭吧。”
好像也没有传说中那种骤然放松的心,平静,平静里还带儿恍惚。
柳小满笑着把电话挂了,他现在能确定自己跟夏良都没跑题,心无比的好。
这一场考试结束,从考场来时柳小满有种拉松跑了一半的拉扯。
这是个好兆,开门红。
早就深深刻在脑里了。
这些是他中三年,每天埋熬夜早起背诵,一天也不敢耽误的容;是他唯一有把握付必然会有回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