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恼地想。
跟着,他又不受控的想起了去年夏良发给他的过年红包。
也不知dao今年还会不会挨揍。
这一年的大年初一,梅姨除了给柳小满一个红包,烧完香回来还给他带了个小护shen符。
说是符,其实更像一个jing1致dian儿的布料小红包,布面上印着金线的图案,拴着小金绳,外面裹着塑料pi,塑料pi的背后贴着“请购价50”。
柳小满有dian儿想笑地盯着这个“50”看了半天。
“庙里求的,也不知dao你们这儿的庙灵不灵,我看也有不少人求,本命年这那的,就跟你爸去给你请了个学……学习符?”梅姨转脸看向柳勇。
“学业。”柳勇正在泡茶,表qing有dian儿无奈地纠正她。
“都一样,我问保不保gao考,那和尚说保,保就行。”梅姨无所谓地笑笑,从柳小满手里把符拿过去,要去找他的书包,嘴里还在念叨,“他说得系书包上……我看看怎么给你系,别掉了……”
“还有一个!”灿灿nie着一袋巧克力豆吃着喊。
“你过来拿给你爷!”梅姨忙着系符,tou也没抬地喊回去。
灿灿立ma去翻梅姨的包,又掏chu来一个除了图案没有任何没区别的小布包。他手上还nie着巧克力豆,掏个符chu来掉了半袋zi,赶紧认真地扒拉着包捡豆。
柳勇把符从他手里chou走,过去给爷爷看了一yan,说是保长命百岁的,要给他压在枕tou底xia。
“钱多烧……的。”爷爷咧咧嘴,他说连起来的字还是有些模糊,脸上也chouchou,但是柳小满能看chu来爷爷心qing不错。
柳勇笑了一xia,jin卧室给爷爷放符。
“你们都有,就我没有!”灿灿还在捡豆,闷着tou大声喊了句。
“你什么时候长到gao考再说!”梅姨拎着系完符的书包过来,往灿灿屁gu上拍一巴掌,“烦死人了,养这么多年还这么dian儿大……小满给,过两天开学就背着吧。”
爷爷跟柳勇都笑了,柳小满把书包接过来,也没再忍着,冲梅姨弯弯yan睛:“谢谢姨。”
梅姨“哎”了一声:“一家人,不说这个。”
五十块钱请回来的学业符有没有用,柳小满不清楚,但每天上学放学看见这个小红袋zi,他心里都会生chu一dian柔ruan的gan觉。
爷爷对他学习上的事一向放心,没怎么问过,他当然希望柳小满考好,但是不那么好也没关系,平平安安就是福。
这么多年来,柳小满tou一次gan到家里除了他自己,还有人也在期待关心他学习上的事。
想到这一dian,他就用最快的速度让自己收拢心思,把所有一切跟gao考无关的东西都暂时从脑zi里清chu去。
比如夏良、夏良,和夏良。
其实一直对他学习上抱有期待的人应该算上樊以扬。
柳小满很多时候还是会想起樊以扬――不想都不行,他用着樊以扬的笔记,那些整理得条理明晰的字字句句像樊以扬曾经那么多年给他讲题一样利索,一句废话没有,全都直切在最he心的知识dian上。
樊以扬这次放假从回来到走,柳小满都没见他,主要也不知dao见了能说什么,这让他每次翻开樊以扬的笔记都有些难受。
尤其是在学校给gao三举行百日誓师那天,回家时在宋叔超市门kou遇上了樊以扬爸爸,樊爸爸还是很亲切自然地喊他“小满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