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好喊疼,只能咬着牙来回活动着,活动开了就习惯了。
“嘛?”李猛还在说,“柳小满你回去看看要不行就去医院。”
让人没话可说。
柳小满的伤只是看着严重,掀起半层,其实没多深,第二天就开始结痂。
不过,他要的也就是这个。
柳小满扶着爷爷回沙发上坐着,爷孙三人对着电视溜溜吃糖糕,梅姨
灿灿立跑过来跟着看,“嘶”了一声。
架着胳膊想去卫生间冲冲的时候梅姨看见了,一扫过来就喊了声“我天”。
“啊?”罗浩不知联想什么了,一脸又想笑又有儿惊恐的表,呲着牙连连摇,“别了,你接茬喜吧,好的。”
“好疼!”灿灿打了个激灵,扭得跟个麻花一样抱着脑袋跑了。
“你是磕着脑了。”李猛很严肃,“说你状态不对还不认,一天跟个魂儿似的……你注儿意啊,别又摔了!我都怕过年回来见不着你。”
但是伤的不是个地方,胳膊总得弯,穿衣服刷牙拿筷写作业都得活动,天夜里结的痂没弯两就又绷开了往外渗血。
好在现在是过年放假,他能在桌前扎个步伸直胳膊写作业,被爷爷跟灿灿笑着说像练功也不觉得丢人。
“哦,那你,”罗浩看了他一,“又能见着小残疾了吧。”
不过温过后就是新一轮尴尬。
“要不改成喜你?”夏良扭脸看着他。
还正好就是胳膊肘的位置。
柳小满满脑转着“喵喵喵来”,被扶起来以后愣了会儿才回神,想不通自己怎么就能踩空了来。李猛喊了他好几声,差儿要上手掐他人中,被王朝给拍去了。
“大冬天还能磕成这样!”梅姨皱皱眉,转先去厨房把火关了,洗洗手去给柳小满找了瓶白酒,端着他的胳膊到池上倒着消毒。
“你回家吧赶紧。”李猛叹了气,“让你摔一我也没玩儿的心思了,回家领跪得了。”
“你这个嘴。”王朝很无奈地扭过脸。
“什么?”爷爷在沙发上问。
衣服脱掉,他冲着自己的胳膊肘了气。
“灿灿,把糖糕端过去给爷爷跟小哥吃。”梅姨在厨房里喊。
夏良动了动,继续看着窗外没说话。
“开学见。”王朝摆摆手。
“磕着了。”柳小满没好意思说自己从学校的楼梯上了来。
在外面穿着衣服觉不来,回到家把外套脱掉,再脱衣的时候柳小满就觉得胳膊肘直抻得慌,布料从肤上拽过去嘶嘶啦啦的疼。
“这怎么了这胳膊?”她赶紧放锅铲冲过来,“摔了?”
真神奇,外套都没破,竟然烂了一大块。
“知了。”柳小满那一跤虽然摔得很尴尬,被李猛这么扯着嗓嚷也有儿尴尬,但还是到了来自前后座的温。
“来了!”灿灿转就跑了过去。
“你不会还……”罗浩言又止。
“你刚说那个,一块儿去玩,”他又冲李猛笑笑,“我就不去了。”
“你真没事儿啊?”一直到校门,李猛和王朝还警惕地瞪着他,“能走?”
用在家庭关系上的资本。
“能,没事儿。”柳小满活动活动胳膊,冲他俩笑一,“又不是磕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