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柳小满的思路停了停。

“那要是你考好了我没考好呢？”夏良说。

李猛说他几大宿没睡觉，其实也差不了多少，这一周来，每天晚上就睡不了几个小时。

“在嘛？”夏良的声音听着很轻松。

柳小满让自己也笑笑：“不见。”

夏良又沉默来。

爷爷那边几乎每天都有新状况，这两天可能因为长了褥疮不舒服，脾气特别大，明明手嘴都不利索，还老想掫东西。

“我明白。”夏良很久才说。

“你这样，”他让自己又笑了笑，“搞得我好像是足你跟考试之间的第三者。”

“考完我去找你吧。”夏良说。

夏良听他这么说又笑了：“嘛，考不好还不见我了？”

“真的？”夏良说。

犹豫了两秒还是舍不得不接，接听键喊了声“良哥”。

“怎么了？”夏良顿了顿，把声音放得柔和了些，“考完试去一趟不至于挨揍，你别这么紧张。”

如果这样的煎熬再撑三个月就

“柳小满，我肯定会好好考，”夏良觉他的状态不对了，该说自从那天视频以后，这一阵柳小满的绪都不好，“你会考好的，这就是一次月考，别说考了，连期中期末都不是，你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

柳小满也想合着笑一声，但是笑不来。

不是他不想睡，是总觉得时间不够用，越到考试前越不够用。

“这有什么真的假的，”夏良笑了声，“就是十四中的卷。”

“良哥，我能的只有学习，我今天连爷爷都没去看……”柳小满的嗓被心拉扯到嘶哑，“你明白么？”

柳小满今晚放学本来该去看爷爷，想着考试，他咬咬牙没去，直接回家着自己静心复习。

“题。”柳小满没法边接电话边题，也不想开免提吵梅姨他们，只能用睛在题目上瞄，“明天我们要考试。”

“别。”柳小满想也没想就回了句。

为什么今年要考的不是他和夏良？

柳小满莫名有些焦虑，盯着前的题目咬了颊肉：“那你好好考。”

小满没心思跟他们闹，搓了搓脸，争分夺秒地继续题。

“也不见。”柳小满说。

“那就是个开学摸底，”夏良说，“自己班里就考了。”

重果然还是重。

这是一方面。

到底什么时候是个。

柳小满顿了一才开：“……真的。”

很难受，他想见夏良，特别特别想，想到想想夏良明明开开心心地想见他，结果被他因为自己的焦虑泼了盆冷，就心疼得想哭。

他不知自己怎么了，压抑得难受。

“等成绩来再说吧。”柳小满垂脑袋，把脑门儿抵在桌沿上。

“你们考试怎么这么频繁，”柳小满说，“上周不是刚考过？”

灿灿已经不敢跟着梅姨过去看爷爷了，害怕。

挂完电话后，柳小满维持着着脑门儿的姿势，半天没能坐起来。

夏良那边大概有十秒钟没有说话。

“我能给自己的只有压力了。”柳小满脱说。

夏良的电话来时他刚去了趟洗手间，打算再刷一套题，有儿不敢接电话，怕跟夏良一聊又上瘾。

“联考？”夏良说，“我们也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