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不想去伺候七殿。”

哥，我来，我来拿回那把钥匙！

跟着碧苓了房中，沐芽将自己的包袱抱了来。来到司衣司不过两个月，包袱里就装满了厚袄、夹袄、裙、中单、小衣儿，平日得乱，这会一件件打开，慢吞吞地叠着。

小丫抬起，落寞的小脸

“这是为何？见人不比守着袄儿些么？”碧苓轻声问，两人的话里避讳了一样东西，小丫当时怀里揣着的还有袜套，两双男人的袜套，这绝不是单单一夜巧遇就能给她的，十四岁的年纪是不是也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一个声音打断了思绪，沐芽哆哆嗦嗦地抬，晚霞里是那个温柔的。

“原是如此。”碧苓的语声丝毫不意外，“那今儿公主殿来调你走，你为何不肯？”

☆、作死小芽

，火箭炮收到；谢谢亲滴和飞飞，雷雷收到！

怕不怕？怕。

后晌尚服局里发生的一切仿佛还在前，九皇那双眯起的睛，分明是在告诉她：敢不听话，从前的事足够打死她，嘴角那丝没有温度的笑像刻在了她脑里。

“那袄儿……是九殿的么？”

一时的雄心冲在脑里，人都有些发抖，可这抖不像是大战之前的亢奋，竟是瑟瑟的……

沐芽一个人坐在台阶上，呆呆地看着空的院落，此刻司衣司的女们都还在前院忙碌，只有她一个人得了闲，偶尔房檐儿上滴珠，打湿了发帘儿……

悲哀很快就化成恐惧，恐惧会生搏命的力量。更何况，他腰间的那块玉佩，那么鲜亮、那么刺……

碧苓说着将沐芽挽了起来，“莫掌领已经着人把你的帖送到了敬事房，明儿新帖就能来，一早就有北五所的人来领你了。”

“怎的一个人在这儿坐着呢？”

沐芽没声，过了一小会儿轻轻，“我在浣衣司的时候被人欺负，夜里偷偷跑来正碰上殿……看我要冻死了，殿就把袄儿给我了……”

过了年，天越来越长，傍晚的日西斜，斜漫天晚霞，照着西厢墙上一片橘。

碧苓掩好了门，回，“不忙，来。”

“快起来，莫着了凉。”

每次见他，一时笑，一时阴，笑的时候能引着沐芽什么话都敢说，阴的时候，顷刻就能置她于死地。这种错乱的觉从那天烟火后就再没有现，却在记忆里被无限放大。这就是一个小隶的悲哀，智商本不足够应付主的喜怒无常。

早听碧苓说正月十八一场考试，九皇了筹赢麒麟珮。这一刻，看不清图案，那形状却似电光火石炸裂在中。哥哥苦苦寻找、她苦苦等待的钥匙就在几步之外，门就在甬尽的东小院里，他们离家、离学校、离曾经单纯的幸福就剩前这一个人！哥哥付了这么多依然难测君心，还要等多久来周旋这个人？？等不了了，不能再等了！

沐芽没吭声，碧苓没再多言语，只，“走，屋吧，莫掌领嘱咐我给你收拾东西。”

两人拉着手坐到了床上，小丫依旧低着，碧苓抬手，轻轻地抚着她湿漉漉的刘海儿，“沐芽，要走了，问你句话？”

“那是……七殿的？”

沐芽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