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去过，今儿先算了，往后再说。”

“殿他……为何不能用女？”

搁了针线，起，“沐芽，你先支应着，我去送了就来。”

“倒是个有良心的。”

这才几天不见，这家伙不瘸了也吃胖了，小眯眯一笑，喜庆得不得了。沐芽看着也笑了，“你什么来了？”

“殿？”沐芽吓了一。

送了料回来隔间里还是不见人，沐芽又来转回廊，探往院外张望。碧苓怎么还没回来？沐芽正想着去瞧瞧，就见门忽地站了个小太监。一看过去，沐芽差没叫声来！

那小太监也瞧见了她，笑着招招手，沐芽赶紧跑了过去，死压着语声叫，“王九！”

“沐芽！”

沐芽好愣了一会儿也没想明白，不再琢磨，低专心自己的活计。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沐芽起把捡来的料收拾好，依着碧苓之前的吩咐先往司衣女官那儿送。

王九说得声并茂，好像亲得见。沐芽听得生烟、耳朵泛红，咬牙看着王九幸灾乐祸的样，想象着哥哥当时讲这个故事的时候那慢条斯理的模样得有多生动！

沐芽觉得事有蹊跷，碧苓不是个不分轻重的，这日手里的活儿都十分当紧，她能丢那就是说还有比这更要紧的事，送一个手儿套有什么要紧的？难她借机去是有别的去？去哪儿呢？

“我说你怎么央唤我找哥哥呢，胆可真大！若是给人知了，你我还活得成啊？”

“我有心也得得空儿啊。”王九说着往她跟前儿凑了凑，悄声，“是殿让我来瞧你的。”

“我去送吧。”

“来瞧你呗，还能什么。”

看碧苓了门，沐芽蹙了蹙眉。一个跑的活计，虽说也不能随意指派小女们去，可这正忙的时候，刚才那大女显然也是想偷巧功夫，碧苓怎么还当真应了？之前还忙得抬不起，这一会儿倒有功夫去走了？

一句说来，沐芽酸酸的。可不，王九还惦记着她呢，哥哥却没有。虽说她也知这里不像以前在浣衣司，一夜，院里一个人也没有，谁也不搭理谁。在这里，院深、人多，碧苓又不许她离开左右，哥哥本就不能来。可即便如此，也是他不对！

沐芽闻言嘟了嘟嘴没再声。其实，她心里很清楚哥哥不带着她肯定有他的理，自从王九被带走，她又被安排到这里，沐芽就猜到一定是寻找玉佩遇到了困难，哥哥这是在为他们在这里长期待去准备。只是，不在他边，又见不到，那困难就会在沐芽心里被无限倍地放大，会害怕……

“莫傻啊，这是你的福气！”看前的女孩儿小脸憋得通红，果然羞着了，王九忙劝，“殿当真惦记着你呢！前几日三公主过来，殿还问起安置你的事，问得可仔细了。只是殿他，”王九说着轻嗽了一声，“这时候还不能用女，这才想法先把你放给司衣的。”

“既然知是殿，那我不敢了还不行！你回给殿：婢往后不敢了，求殿放过！”

“……哦。慢走。”

“得了，”王九嗤嗤笑，“莫在我跟前儿假人儿！殿说你夜里偷跑被他撞见逮回去，当时还不知死活地以为殿是个侍卫，给人家磕，直人家叫哥哥，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