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棉袄宽大好多也厚好多,沐芽一就像掉了棉花堆里,好和,抬看,哥哥像瘦了,“哥……”
听她应了一声,懒懒的,果然像炕上和和的小猫。林侦这才放心,低看怀中,这才发现原本过肩的个现在只能够到他,小脑袋上卧着两只圆圆的丫鬟髻,蓬松的刘海儿遮着白皙的额,月影,那长得令人发指的睫毫无意外地在鼻侧投绒绒的影;裹了他的大棉袄,小腰依然瘦得一把就能握住。
嘴上这么说着沐芽却是很乖地抻开胳膊合他,那棉袄带着的温便围了过来。林侦把宽大的衣襟掖了折,弯腰给她结腰带。沐芽低看着,想起小时候去雪橇,哥哥也是这样把她像粽似地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来。”
她的睛不算大,可天生睫又又长,假的似的,一笑,弯弯的月牙;细儿的脸颊上多了一婴儿,一抿嘴,嘟嘟的;发髻上的绳垂来,坠着两颗小珠,晃晃的灵俏。
“嗯。”
泣泣哭得这么伤心,可见这穿越后的日有多苦,
“和了么?”
“哥,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她非要谈什么鬼恋就不会惹哥哥生气,他就不会在紧张的博士论文答辩前还赶回来教训她;如果她肯乖乖听话就不会赌气跑去,不碰见那个老,不去古皇,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哥哥就不会,就不会成了个……
自从来到这里沐芽就没有找到镜,从旁也借不来,自己这打扮便只在池的倒影中看到过,此刻被哥哥笑,她撇撇嘴不服,“总比小时候你给我梳的朝天揪好看!”
林侦把黑罩衣来穿上,“这就够了。我不冷。”
林侦歪端详着,声音里不觉就充满了笑意,“这两个小揪揪倒是很适合你。”
沐芽嘟囔,“哥,我的棉袄在灶房烤着呢,明儿早起就能穿了……”
沐芽正愣愣地回忆着过去,听哥哥叫她一声,回神看他正张开着手臂,沐芽乐了,赶忙蜷他怀里。棉袄里存留的温更贴了,还带着淡淡熏香的味,沐芽不自觉就把脸埋厚厚的衣领里。
“以前不让你剪发非要剪,现在这个样才像个小女生嘛。”
看着这小青涩的型,林侦不觉蹙了眉,“好容易长大,这是又缩回去了?”
哥哥的声音好无奈,沐芽扑哧笑了,仰起脸。
越想越觉得自己作孽,现在温的怀抱更加重了她的愧疚,沐芽埋,哭了。
那是快乐的童年里最不堪回首的,而偏偏他们有很多这样的照片,胖得莲藕一样的沐芽被哥哥牵在手中,细细的发很努力地被扎在,开了花洒似的,那形象和年画上的胖娃娃一样,丑得很喜庆。
这一句,把重逢的狂喜又蒙上了阴影,昏暗的柴房里两人不得不重新面对穿越这个糟心的事实。这么近,换了短打古装的哥哥依旧像曾经一样大帅气,男汉的气魄一分都没有减去,沐芽看着看着,忽地一阵心酸。
哥哥这话沐芽倒是信的,军校的人冰天雪地经常冬泳,除了必须要求的作训大衣,寒冬腊月连羽绒服都不穿,总之他就是铁打的。
哥哥喜长发女生,沐芽一直都知,可她不喜。“是啊,现在连你都是长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