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的兄弟还给我。”文曲缓缓吐一句话，双目充血。

“把他们还给我！”凌厉的剑气直劈帝座，杨戬从来不知文曲的剑法居然如此绝，玉帝堪堪避开，神中也大是惊疑。

文曲的剑法从来没有这样准，每一剑，刺去的都是血，都是痛。

文曲又是剑光一击，穿透了杨戬的，直刺玉帝，殷红的血从明黄的衣袍中渗，而同时，杨戬的三叉戟也刺穿了文曲的。

文曲有些恍然，握剑注视着玉帝脸上的笑容，心猛地一颤，像是突然有千万小刺，密密麻麻地扎心里——那是破军（花错）在离世前，将一脉仙元注了他的，然后，是贪狼（玥琅）、巨门、廉贞、禄存……最后是武曲（花御史）……

文曲最后看见的，是杨戬那双悲痛的。

看虚虚实实中，剑锋又至，玉帝里透一丝杀气，杨戬一咬牙，飞而上，兵刃相交，光芒四。

“……北斗七星居心叵测，图谋不轨，六星已陨，独文曲垂死逃脱，着即缉拿归案。”

心一凉，一气再也提不上来，文曲从九霄天云破掉了去。

他听不到杨戬慌乱的声音，前，都是兄弟们的面容：好倔的贪狼、面冷心的破军、忠厚单纯的武曲，温柔善良的廉贞……

玉帝震怒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回，众

文曲在一片血泊中，视线所及，全都成了慢镜，宿的剑刺了禄存的背心，巨门慢慢倒了，破军拼死档在贪狼前面，廉贞的剑被金宿和木宿同时架住……

那时，杨戬的视野血朦胧，但却分明看见，文曲的嘴角轻轻上扬一个微笑，兄弟都不在了，我还留着什么……

堕人界的文曲，仙已毁，但兄弟们临死前留给他的仙元，却始终不灭，机缘巧合之与灵刹为一。

天罡北斗阵已破，九曜趁机分围住剩余五人，优劣势顿时逆转，宝华阁前飞剑如雨，血似泉涌。

自此以后，元始一脉元气大伤，天界的权力格局重新分化。

所有人都认定北斗败局已定，却没想，一浴血的文曲竟突然跃起，杨戬大惊，一片血的视野中，文曲乘九曜来不及反应之时，纵闯宝华阁。

凌霄殿。

那一剑，石破天惊！

宝华阁，玉帝、文曲、杨戬，三人对峙。

玉帝一避再避，却没有手，但杨戬知，玉帝一手，必是雷霆万钧，无所不灭。

原来，杨戬最终没有对文曲痛杀手。

剑光飞舞，宝华阁，似乎都动着那刺目的锋刃，桌椅、帷幕、烛台都稀里哗啦散了一地。

“让开！”文曲脸上血泪斑斑。

文曲直视玉帝，那御座上的人悠闲地端着茶杯，仿佛宝华阁外的血肉横飞只是一场闹剧。

杨戬的三叉戟也刺了文曲的，鲜血涌，前一片厚的血。

仙元涌来时，文曲很痛很痛，但更痛的是心，他的兄弟们已经全都死了……

玉帝一笑，帝王的千钧气势隐涵嗜血的优雅：“错了事就要付代价，你不要让朕为难。”

“去……”杨戬嘶哑的声音近似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