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里霎时雪亮,是平平!这个时间,这个角度,除了她还有谁?这应该正是那天她推门jin来的那一刻。我想起聂唯阳说的,平平接近我是早有目的,原来她真是如此。看来她大概是看chu我们家境不错,于是接近我们想伺机而动,没想到那天我们争吵,立刻就给了她绝好的机会。
我闭闭yan睛,想起那天她突然推门jin来,一只手似乎一直放在kou袋里,这相片不是很清楚,那里装的是手机吧?她应该在kou袋上开了隐蔽的dong。哦,天,我真是蠢,这就是引狼ru室吧?
阻止
羞愧愤怒,这样狼狈的姿态被人偷偷拍xia来,仿佛被扒掉遮羞衣wu推倒人前来,然而,是自己惹来的,能怪谁?
我深呼xi,压xiaqing绪,问聂文涵:“聂叔叔,提的什么要求?”
聂文涵似是极力想使事qing平息,好让妈妈冷静xia来,摆摆手对我温和地笑:“别担心,数额对家里来说很少,小孩zi不要cao2心这些。你妈妈只是担心你。”
又说:“给唯阳打过电话,他在录音棚接不到,还要晚dian才能回来。”
我diantou。妈妈嫁的这个人,我一向跟他没有多少交liu,甚至曾为了他对小时候的聂唯阳的冷落而对他隐有忿忿,然而此时,他的温和宽厚令我gan激。
我低tou,诚恳dao歉:“聂叔叔,对不起,怪我,交朋友认人不清,结果引火上shen。”
聂文涵居然幽默一把:“不不,怪我,要不是我让家里有dian家底有dian名气,也不至于被人盯上。”
要不是妈妈在旁边还板着脸,我几乎笑chu来。
妈妈问:“你跟他,怎么回事?”
我说:“妈妈,你先别生气,我们,两qing相悦。”
妈妈怒意浮上脸:“什么两qing相悦?你才多大?你懂你自己要什么?”她睁大yan,声音凌厉,“别告诉我,你跟他,已经越了界?”
我被从未面对过的妈妈的怒意惊呆,连隐瞒也zuo不到,张嘴说:“是。”
妈妈伸手指我,嘴唇哆嗦,又颓然垮xia肩膀,手掌遮住yan睛,喃喃:“天,十八岁,这是zuo的什么孽?”
聂文涵轻拍妈妈的背:“阿阮,你别气,孩zi们有ganqing也不是什么坏事……”
妈妈的声音从手掌xia传来:“多久了?”
呃,是说得久一dian比较好还是说得短一dian比较好?
妈妈已经提gao声音又问:“多久?!”
我吓一tiao:“从刚过来。”
妈妈瞪着我,不敢置信般深深xi气:“苏苏,你怎么这么傻?这么短的时间,怎会有ganqing?他只是在占你便宜!”
这话太难听,否定了我,否定了聂唯阳,更否定我们之间的一切。我皱起眉来:“妈妈,你别这样说他,他不是!”
聂文涵也说:“阿阮,你别这样说……”
“怎么不是?你才几岁?你怎么懂?”妈妈严厉地直视着我,“立刻跟他分开,趁你现在还能回tou,我立刻给你联系国外的学校,离开他!”
“妈妈!”我惊怒,qing绪开始不稳,怕她真的这样安排,“我已经十九岁,我知dao怎么安排自己的生活!”
我的声音也开始无法平稳。我们总是最容易同家人争吵,因为我们最想得到他们的认同,也总是最容易被他们激怒。
“这是为你好,”妈妈的yan神毫不放松,“听妈妈的安排,新学校很快就能办好,ma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