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略微一怔,唇边也漾了浅浅笑意,“还记得那个什么。不过是我年少不懂事时用来为难你的。”
步效远微微一笑,将她揽得更紧些。
昌平再也忍不住,噗一声笑了来,步效远趁势过来挽住了她肩往屋里走去,笑:“外面冷,你没穿外氅来什么,小心冻了。”
“娘,爹说了,娘要是不兴爹只带我去骑的话,次就只带娘去,归儿一定不会跟着。”
步效远中一亮,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欣喜之意:“我回来这些日,归儿时常在我面前告你的状,说总见不到你面,更不陪她玩耍。这样好,省得她往后还时时念叨。”
终章
“你给我订的规矩,我到老也会遵照。许久没听你在我面前提了,忽然想了起来,有些怀念。”
步效远呵呵一笑,已是将她抱了起来,自己坐到轩窗前的一把椅中,放她在膝上,手臂紧紧握住她腰。
步效远凝视怀中妻的笑颜,喟叹一声:“若是真能哄你一世开心,我又有什么不肯的。从前两年我不在你边,你独力生养女儿,肩上又负国之重担,极是辛苦。璎珞,若是可以,我倒真希望你能回从前那个会时时让我为难的昌平公主……”
“这孩年纪虽不大,心思却极缜密,甚至有时叫我也捉摸不透。朝中近来时有大臣上折举议皇帝大婚之事,倒也合我心意。今日退朝之后,我已面见循儿,推说不适,往后一段日不再上朝听政。只待他大婚之后,我便正式起诏还政于他。只盼他谅我这一番举动的心意,往后莫再对你凭空横加猜忌,多生是非。”
昌平垂睑,默然半晌,忽然微微一笑,仰目望他,抬手轻轻顺着他毅的眉峰抚他脸庞:“傻瓜。这世上有谁会永远一成不变?莫说是我,就是你,又何尝是原来的你?还有循儿……”
归儿被茯苓和几个侍女带汗换衣,阁中只剩他夫妻两个。昌平上前亲自给步效远解去外氅,步效远见她只穿件家常的藕荷袄裙,青丝在脑后随意绾了个飞仙髻,只几枚饱满圆的珍珠随意缀于髻侧,映得墨玉般的秀发更柔亮泽,脸庞洁白如玉,独独双颊少了几分血,怔怔望着,忽然想起与她初时相逢那年的滴滴,那时的她是何等的肆意烂漫,脱而:“璎珞,你还记得从前你给我定的驸守则吗……”
她忽然停住,犹豫了,终于轻叹一声:“便是循儿,也不是往日的模样了。他今日在朝堂之上忽然对你这般大加封赏,怕是心中另有所想。从来武将便是帝王中的双刃之剑,国家战,则为鞘之宝刃,国家平,则难免就成了悬于的利。你如今虽位极人臣,只我晓得你心里并不痛快,往后只怕还要委屈你了……”
昌平本靠他怀中的,听他这样说,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捶了他肩:“你的嘴倒是越来越能哄我开心了。”
我刚才骑可好玩了,上得都要汗,不信娘摸摸我的手。”一边说着,已是把自己的一只小手伸了她的手上。果然呼呼的。
昌平嗯了一声,双手又抱住了他脖颈,将自己的脸紧紧贴近他,轻声埋怨:“女儿好没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