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就实话告诉你吧!”柳永探过,压低声音说了一句话。
“你想问,我喜你什么,是不是?”柳永正正脸,郑重:“我喜,喜,……”
之外,不知还惹过谁呢?
听得林媚后面这句话语气不善,柳永一怔,半晌:“我父亲,当年也是士,曾在京为官。我七岁时,他因得罪权贵被贬到外地,后来重病,便辞官回归故里,其时族中无人来相迎。父亲死时,我恰好九岁。第二年,和我订有婚约的柳州大、李家派人上门要求退婚。婚事终是退了。母亲为了这个事,却气得生病了,之后缠绵病榻,一直未能好转。母亲去世后,我一直想找一个才貌双全的名门贵女,携她之手,到母亲墓前,让母亲瞧瞧,她的媳妇,可比当年李家的女儿多了。”
灯光映照,林媚俏脸漫上红霞,带嗔,波似,狠狠朝柳永“啐”了一,跺足:“你,你……”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居然说喜我发的样!为了这个病,我哭过多少次了,他这是气我来着。
“可我父母双亡,只是侯府义女,对你的仕途,并无任何帮助。你为何……”林媚到底还是把缠绕在心里的疑问抛了来,是的,论家世论才貌,她都不是最好的,柳永喜她什么?
挂在窗边的彩灯明明灭灭,微风拂窗,漫开淡淡的花香,柳永嗅了一,心却否定,这不是花香,这分明是林媚上的香味。他又深嗅一,筋酥骨之,忍不住又朝林媚嘴边了一气
气死我了!林媚鼓着脸,一伸手端起茶杯凑近嘴边喝了一大,不想茶略,她灌的快,只得“哟”一声轻叫,放茶杯时,轻撮红唇,朝微微气,一时眶都红了。
“说不了吧?”林媚哼哼:“柳状元,我并不是一个好哄的人。”
林媚一红了脸,别转了,不再说话。
“着了?我帮你!”柳永见得林媚的动作,只觉半边酥了一半,似乎林媚那条粉红小,再次弹在他嘴唇上,一时之间失了神智,站起来绕到林媚椅边,半俯□去,双手在林媚的椅背上,朝她嘴边气。
柳永一笑:“这些日以来,我想的明白,若我母亲在世,她想要的媳妇,一定是像你这样的,而不是像任晓玉周那样的。”
“小媚,你只是侯府义女,永平侯夫人就算想把你许人,也要你自己同意才好行事。过得几日,我会上侯府求亲,只要你自己愿意,永平侯夫人必不会拦阻。”柳永低声:“小媚,你……”
“唔……”林媚虽然佩着香包,薄荷叶的味绕在鼻端,但哪禁得住柳永朝嘴边气,一时俏脸发,脊梁骨发酥,心知不妙,只伸手板在椅背上,一颗搁在椅边,才不致摊去。心又是委屈又是羞恼。委屈者,柳永明知自己有骨病,还这般戏。羞恼者,柳永这般举止,分明是轻薄自己,为何自己心底没有恨意呢?
林媚怔怔:“我祖父虽也曾是易州同知,但至我父亲,却是一事无成。我并不能算名门贵女。”
柳永似笑非笑凝视林媚,“小媚,你非要我说一个理由,待我说了,你又生气,这却难办了。”这傻姑娘,现还不知,只要是男人,就会喜她这个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