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承认的，那么他就会沉默着不开，譬如这种时刻。这就是世界上最不擅长说谎的那种人，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谢云了然地笑了笑，掌心沿着他大侧缓慢游移，动作狎昵得很，又继续问他：“睡不着的时候，是想我们好的那些时候，还是想我对你很坏的那些时候？”

        还没等李忘生想清楚自己的心，谢云忽然就有了一步的动作，直接借着刚才的湿意就要把自己往里面送――也不怎么疼，但那种肉厮磨的觉太直白，李忘生清晰地知到了自己的正在一寸寸被打开。

        谢云握着腰的力气不小，不用开灯也能想象上面留的鲜红指痕。李忘生被异激得浑僵，那种被占有掠夺的鲜明得过。

        对方又贴得过于紧，整个人差不多是严丝合地罩住他，连肌肉的轮廓都恰好贴合，像一台密设计的齿轮。隔着腔都能受到谢云心脏沉闷动的频率，那种晕转向的觉令李忘生觉得挫败。为什么永远都拿面前这个人一办法没有，明知是骗局，他仍要赴约，明知是陷阱，他还是踏足。

        那种隐隐约约的憋闷令人几乎是意识地往上挣脱，却被人抓住了肩膀。谢云顺着他的侧一路熟门熟路地摸到，分不清是谁的，还是其他黏腻，总之够了――谢云忽然撑起，变戏法一样不知从哪里摸来一支约摸是油的东西，抬手拧开盖倒了些许在掌心，空气中都是那种植的天然芬芳。李忘生闻了闻，又无可奈何地叹了气：“师兄，怎么会有人离家走还带这玩意儿？”

        “这个就叫算无遗策，”谢云得意，笑，“学着。”

        这回又得过了，那种黏腻凝滞又狭窄紧迫的仄简直让人无法找回理智。李忘生觉得自己几个小时前吃的那两颗褪黑素好像终于发挥了作用，闭上仿佛看见那种族馆一样的飘渺光影，神不受控制地潜在里浮浮沉沉似的，没有那种脚踏实地的真实。然而谢云很紧地抱住了他，压得他几乎都有些痛，隔着腔能清晰地受彼此的心，一一一的。

        “师兄，你能不能别每次都是这样……”李忘生声音有些哑，忍不住抱怨了一声，“次你再这样，我……”

        谢云听得神专注，却在他说到最后一句时挑了挑眉，打断了他：“还有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