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忙:“只一个多月。”孙郎中:“我这里倒是有现成好的药,本不是用落胎,只为了妇人调经活血的剂,果真一个多月,拿去时吃上几,胎儿自落。”说着便让药童去取来递给大郎。
大郎从孙郎中家里来,暗暗抹了把汗,果被大儿料中,那顾府的三娘竟如此歹毒,大郎抬瞧了瞧天已不早,这会儿也不得城了,便在真定府城门边上寻了一家店住,翌日一早,待城门一开便忙回了信都县。
大郎忙:“这可是仁寿堂孙郎中家,小的远而来,正要求个灵验的方儿。”
大郎到了顾府,看门的虽说奇怪,怎么刚走一天就又来了,却知这大
大郎听了,忙谢了伙计,顺着他指的路行去,过了牌楼,便瞧见那条小街,从东边数到第三个门,果见门外有一颗歪脖的老槐树,他整了整衣裳,便上去叩门拴,不大会儿从里来个刚留的青衣小童,估摸是那孙郎中的徒弟,见了大郎:“你是来看病的?”
大郎忙起见礼,那孙郎中瞧了他两,倒也没因他的打扮而轻看于他,只:“既寻到这里,想来是急病症候,瞧你面上却无事。”
大郎接了忙问药钱,那药童:“这个却不贵,十文一。”大郎把钱算清了给他,忽想起一事,又从褡裢里拿大儿给他的那包参片:“还有一事需的烦劳郎中慧,这是寻人买的参片,不瞒郎中,小的不懂这些,分辨不住,劳郎中帮忙瞧瞧可算得好参?”
“不,不是我……”大郎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知该如何说,最后一咬牙:不满郎中,是小的外甥女儿,在大人家当丫,不想却有了,那个那个……“他说这里,那郎中怎还会不明白,要说这样的事也不少,大家宅门里更多,被老爷污了的丫,却只得来求落胎药,若被主母知,不定要活活打死,或直接卖了了事,遇到这种事,落了胎反而是救人一命。
那郎中:“说赤参若用作活血调经,祛瘀止痛,也算一味好药,刚给你的那剂里便有这一味。”大郎忙问:“若有吃这样东西如何?”
那小童也并不为难与他,打开门:“来吧!”把大郎让前堂屋里,去后唤他师傅去了。不大会儿功夫,从后面走来个人,瞧着约有四十上年纪,三缕长髯,穿着一件青布褶,上同方巾,形清瘦,颇有几分仙风骨的味。
那郎中:“跟你说了,那剂里便有这一味,既活血自然便能落胎,若长吃这个,不两月胎儿必然难保。”
那孙郎中接过去,打开放在桌上,底细瞧了瞧便,摇了摇:“如今这些药材商,愈发黑心,这参倒是难得,只却掺了假。”说着起一片来:“这样的虽瞧着跟那些差不多,却是赤参。”
坐堂的郎中家去了,开不得方儿了。”
大郎一雾的:“啥叫赤参,若吃了能如何?”
这孙郎中便问:“多长日了,若月份太大却落不得。”
大郎想这事哪里能拖,况自己来了这一趟,还等到明日不成,便忙跟伙计央告了两句,那伙计便:“若真急,从这里往西,过了那边的牌楼再走一条街去,从东边数第三个门,门有一颗歪脖的老槐树,便是孙郎中家,您可上门去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