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程站起来走了去,旺儿跟在后到了门首往回瞧了一,心,爷这招儿更狠,丰儿险些被柳枝儿连累,这会儿心里正恨她呢,让丰儿看着柳枝儿,能落了什么好去,不过这柳枝儿也真真活该,若不生害人之心,怎会落得如此场。
丰儿回府来听见信儿,就觉前一阵儿发黑,这败家丧门的婆娘,趁早死了净,忙来央告认错,先在爷跟前把自己摘来是正经,哪还会柳枝儿的死活。
外办差事去了,算着也该回来了,怎的还不见影儿,真被柳枝儿一屎盆扣脑袋上,这辈都甭想翻了。
柳枝儿脸更白,一双不可置信的瞧着边的丰儿,这是她嫁的男人,这时候倒先把他自己摘了个清。
丰儿趴在地上,本不理会柳枝儿,这婆娘自来不是个安分的,当初自己也不知被什么迷了心窍,非瞧上她,求了家来,却成日耷拉着一张脸,连个笑模样儿都没有,瞧着她,心里就不利,简直娶了个丧门星家来,夜里稍一折腾狠了,她就嚎,嚎的人半儿兴致都没了,还是个不的母鸡,人旺儿的婆娘才娶家来一个多月,就大了肚,柳枝儿倒好,连个屁都没见,自己撅着腚了她这么些日,竟是白忙活了,倒落到成日被他娘数落,说他捡了个人家扔了的破鞋家来,还自当宝呢,就算模样儿再好有个屁用,熄了灯还不都一样,这话糙却糙的在理儿。
丰儿真觉晴天霹雳一般,这娘们简直就是来魂儿的,就算她有了,也得先保着自己这条小命再说别的,有命在还愁没儿吗。
忽的那柳枝儿摸着自己小腹直眉瞪的说了一句:“丰儿,我有了。”
旺儿这儿正急呢,忽见院外门首晃过一个影儿,接着丰儿便弓着哆哆嗦嗦的走了来,到了近前,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咚咚连着磕了几个:“爷,才今儿在外,没得空家里的婆娘,不想却此等事来,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才心里也知这个理儿的,才旁的事不求,只求爷重重发落了柳枝儿才是,才绝不敢说半句。”
顾程低瞧着她:“丰儿的话你可听见了,如今他救不得你,你却说说,爷该怎么发落你才是?”说着目光在她肚上溜了一圈:“既有了,爷也不好打你板,让外的人知,说爷不知恤人,得了,爷今儿不打你,你就给我在这儿跪着,跪到明儿鸡鸣时分,爷便饶过你。”说着,却扭对丰儿:“你在这儿盯着她,若敢徇私,你知后果。”
旺儿着实了解丰儿
丰儿早后悔了,恨不得把这婆娘休了,却虑着是爷赐的,不好这事儿,不想这婆娘还不消停,却去惹大儿那尊活菩萨,如今满府里谁不知,惹谁也不能惹了大儿,爷都哄着让着呢,躲还怕躲不及呢,她倒好,还往上凑,这婆娘不要命了,却把自己也牵了去,真真该死。
丰儿忙一叠声:“才不敢,不敢。”
想到此,丰儿一咬牙:“你是个不安分的,浪婆娘,真当我不理会呢,在我跟前跟府里的小厮们便眉来去,背着我不定跟几个有事儿了,你肚里纵有了孩,不定谁的种呢,想让我当活王八没门。”丰儿一撇了个清。
柳枝儿不想这男人如此狼心狗肺,一,便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