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程越想越恨,旁的女随他惦记,只大儿他却惦记不得,倒要让他知厉害方罢,顾程也有些疑心大儿对尹二也生了心思,尹二虽没大息,却自来生了副好,专会讨女喜,没准大儿就被他的言语所动。
自己心尖上的丫,被旁的男人惦记着,还不就跟悬了把刀一般,觉都睡不着,以往虽知尹二对大儿有些心思,却没想他竟敢如此明目张胆,这会儿是自己在跟前呢,他都敢如此放肆,若赶一日,自己不在,让他得了机会还不知如何。
说人人到,徐苒随顾程回来刚换了衣裳,便听见窗外有说话声,语莺声的可不正是海棠:“李妈妈爷,爷家来了不曾?三娘让婢过来瞧呢,说爷若家来,请爷后院里走一趟,有要紧事商量。”
程在席上跟郑千说了几句话,一扭的功夫便不见了大儿,扫了扫四周却正好瞧见尹二鬼祟的去了那边小院。
顾程便随后跟了过去,果见尹二是奔着大去的,两人你来我往,说的什么虽没听清,却把顾程气的肺都要炸了,却未动声,只躲在月门外,瞧着大儿去了,尹二坐在大儿刚坐的廊凳上,那脸上的笑,明明白白是惦记着大儿呢。
徐苒撇撇嘴,却听顾程:“你瞧着,爷必不哄你。”虽笑着说的,语气里却阴森森的有些咬牙切齿的味,令大儿忍不住从后脊梁骨面嗖嗖冒凉气。
因此一上车就来试她,若大儿遮遮掩掩定然有鬼,见她大大方方说来,顾程一颗心才算放了肚里,暗悔自己疑心过重,明明白白是尹二生的坏心,怎倒疑起了大儿。
徐苒暗,这三天两有要紧事,也不知好端端的后宅哪寻这么多要紧事来,李妈妈哪里没答话呢,就听顾程:“你且回去,跟你三娘说我就过去。”
“一辈?”徐苒暗,当你一辈的小老婆,我才不呢,况且,后院他那两个小妾简直就是毒蛇猛兽一般,瞧着温温柔柔贤良淑德,那阴招是一招接着一招,就没消停的时候,跟这样的女人在一起生活,不定那会儿就被戳上一刀,怎么死的都不知。
只那海棠怎顾程也不收,以徐苒瞧着,顾程分明对那海棠有那么儿心思,男人哪有不喜女的,加上这个女又十分会姿态,徐苒都觉得,有时海棠来了前,在窗的芭蕉叶前一站,低眉敛目,腮染轻粉,眉掩双愁,映着翠绿蕉叶,一海棠红的衣裳,鸦青发鬓,活生生一个绝代佳人的模就来了,别说顾程,就是自己有时都能看迷了。
大约见她脸上有丝惧意,顾程抱他在自己膝上坐:“大儿不必怕爷,只你好生跟着爷过日,这一辈爷都疼你。”
徐苒愣一愣,那尹二她略听旺儿提过两回,是县太爷的二公,俗话说县官不如现,顾程就算再有本事,也是在人家底讨生活,敢如何,这话可不是哄她呢吗。
思及此,搂着她亲了一:“是爷的不是,赶明儿爷置了他,给你报仇可好?”
府里放着这么个绝的丫,顾程却半心思不生,这话说去谁信,徐苒暗暗琢磨。顾程是不是正享受着这种若即若离的暧昧呢,男人不都这样,太容易得到的反而没趣儿,须当这样辗转有些曲折的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