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听到这一言,他面反倒平静来,“不儿什么,都瞒不过您。”
“坐吧,我又没说你,何必紧张。”
他父亲在等他回答,他于是说:“是。”
他父亲说得动气,将手里的茶碗盖重重扣去,声音陡然严厉起来,“就为着一个丫,你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吗?”
他父亲表略微松动,“真如此就好。心好要得吗?要得。但是你忘了,从小我是怎么教育你的,玩可,切不可丧志。”
“后来异况突生,双方交火,警方直接将匪徒击毙,理由是顽抗拒捕。哼,老赵跟我说,若不是他接到消息,当事人差一个不留,后来一问,竟然说是你的意思!能耐啊你,后来清理现场,地黄澄澄一片。好在地偏僻,又装着消音,不然怎样,你以为是在拍警匪片?这一番折腾,还不消停,昨夜里,还有嫌疑人畏罪自杀!”
“你也不用俯首顺耳的样给我看。知莫若父,我知你的能耐。”
他抬看着他父亲,“儿就是有十分诡谲的心,在您面前,一分也没了。”
他盯着他父亲的睛,一字字说得清楚,“父亲,您侮辱她,就是侮辱我!”
过了许久,他父亲收回手,端起茶碗,丝毫不见打颤,吃一,,“凯旋回来了,你们见过了吗?”
“没有。”
他只听着,一声不吭。
他父亲不再看他,“走吧,但愿你
他看向他父亲的手,还在往用力。他语气平静,“您别动她。”
他父亲大不赞同,“论家世人品,她哪一样比不上你,论能耐,她又逊你一分一毫?她这些年最好的光阴,全都用来等你,明言只要你一句话,甘愿从此不上厅堂。你还有什么不满意,还有什么不满意!”
他父亲冷笑一声,“你有通天手段,等我知晓,你已施完法,神坛。昨日老赵登门,说总队在午间动几十号人,人人荷枪实弹,以危害公共安全为师之名,更有片区关公门人提供线索,将一废弃厂房围得不通,上演一场警民合作的好戏。”
“这丫,回来当天就见过我了。这几年,她也着实吃了苦。若说原来还有一分乖张,现在倒是十分的简静。当年为着你一句话负气国,现在回来,我问起你们的事,哪知她眉间郁结,自小她对你的心思,旁人都看得明白,所以论起来,必定是你的缘故了。”
这么说,真是让儿无地自容。”
钟闵刚要说什么,手机震动。他平日在家都是关机,但是今日……
他父亲虽见他挂断,却再生三分怒气。“你倒似香饽饽,哪都离不了。要走便走,省得在我跟前碍。”
“父亲。”
钟闵又坐。
他父亲一听这话,刚刚压的火气噌噌往上冒,将实木桌一拍,声音都拍木里去,厉声:“你若不了决心,我就替你这个主!”
“父亲,我与凯旋,只是至交好友。”
他父亲“铮铮”地刮着茶碗盖,“近来你动静不小。”
他父亲叹气,“或者她果真是你心好,我当你和往常一样,是犯浑。听说摔断了,小小年纪,也实是可怜,那还是她亲生母亲,活该这一场劫,是她命中注定。若她还想今后好过,就盼着你别再鬼迷心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