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瑞又笑了:“你们是不是都忘了,陆地上还有大通米行这回事?有没有想过,如果对方粮被毁,仍能忍一时之气,再去调粮呢?还有,那个在福州的倭人,可是能一剑穿心要人命的杀手。必须有人去福州对付这个。”
妖刀也连忙,意思是他也要去。
说完,她望向妖刀。妖刀视她良久,见她不为所动,知她已经是铁了心,黑青着脸咬牙:“好,我去!”丢这句话就也不回地甩袖门。
“从这次敌人围困的形来看,他们绝不是以往那些乌合之众,能在短短时间纠结到这么多人,又能想围困我们的计谋,不是无闹之人。这几日观察过敌船撤离的方向,他们也绝不是都藏匿在一,从围困都撤离都是很有规律的,定是事先就说好的计划。我想,即使我去毁粮成功,最多也就是毁了他们一而已,他们原定的计划,不是那么容易就因一粮被毁而改变,至少需要一时间去重新布置。所以,再从陆地调粮的可能是很大的。”
她的每一句话,都字字在理,远昊他们是关心则乱,否则怎么会想不到这些。
宝瑞知他是真的十分生气了,但是也无办法。
冒险,她是她最珍贵的宝贝。
楚不返一直木着一张脸,从刚才宝瑞说她要去的时候,就一直是这个样了。宝瑞说的那些话,每一个字都是之前他们众人思虑千万次的容,如果他是在冷旁观这样的形,他会站起来叫好,这个女人心思之细密,他已不是第一次见识到了。他没有说话,是因为他一直在抑制心里一种冲动,就是立即叫她停,并且叫大家立即打消去敌营毁粮这个想法。那天他还说,彼此不用牵挂,没有亏欠是件好事,现在,他就更不能让这个女人去这件如此危险的事,这个债务他背负不起,更没有能力偿还。
“我们不能再给他们机会,毁粮的同时,各地也一定要盯死大通米行,福州也要盯死刘发的举动,这次,我们必须求助各地官府协助,也要关海山好准备。这样,就可能要遇上那个杀手,我怕无烟他们应付不了,必须要有武艺又灵活应变之人去福州。”
又望向楚不返:“尽如此,对敌人攻的时间,也是不好推测的,在天时上,有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
宝瑞又:“我说我去,就是将所有事都考虑到了。那个倭人杀手,无烟在福州留意了许久都不见踪迹,这是我一直所担心。刘发与倭寇勾结这必定是事实,但是无烟也还没查的况,刘发不可能是无端和倭寇就扯上了关系,而且还长期稳定地供应米粮,其中必定有别的关系。现在我们也不知他们是通过什么方式联系的,这个不能不顾虑。”
但是他没有忘记,外面还有九百号将期待和信任教予他的人,他深切明了,只有尽快走目前的困境,才能扭转局面,而破局最好的方法,就在前。宝瑞的问话将他从天人交战中拉了来,细细一想说:“说不上还有什么可以利用的,现在这样的天气,暂时不会有什么变化,夜间一直有雨,这个对我们来说应该可以算是好事,倭寇料不到我们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