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她还是习惯使用这个尴尬的称呼,当关系终于明朗,能更一步了,他却倒了。
他想去摸她的发,可是另一只手臂在撞击中骨折了,只剩一只完好的手,握得了手,抱不住人。
丁凝觉得他现在全的力气,都集中在自己的手上,半晌,看见纱布底,有一条湿痕。
可他也明白,她在担心自己的安全。
利颂恩有些不懂她到底在想什么了,说她薄?好像不是,可是面对自己的男人承担这么沉重的外界压力和加害,被撞瞎了躺在病床上,她的表现,未免又太平静了。
丁凝不置可否,唇一动。
得到护士允许,丁凝单独去。
邵泽徽显然是醒着的,就算伤得这么厉害,还是警惕像个豹,好像随时提防危险,待听到是熟悉的声音,手一动,指一勾,握住来人。
他的嘴唇,微微一撇,再没讲话,呼有重,好像说一席话,得要耗尽力气。
伤得余半条命的男人,动了动另一只打着石膏的手,鼻轻轻嗤一声,孩气。
他似乎受了比遭车祸还大的打击,一抖:“谁说我哭?开玩笑。”
她蹲□,想去摸他的,不敢,只能抓住他的手,在耳边细呐:“二叔,是我。”
他被这种复杂的甜蜜绪包裹着,竟然宁可多瞎几天。
丁凝笑意敛去。
还懂得开玩笑。可她的泪却哗一早就的眶,飞快了去,不让他察觉,稳住语调:“你死了还要吃醋吗?”
这个属于他的并不陌生的味,让她生一些神和信心。
丁凝附到他颈边,有淡淡的净的味。
他不是害怕,更不是疼,他只是终于有时间难过了。
膜脱落,不知什么时候能看得见。”
这是他的底线。不能退让,否则就让敌人达到了目的,万劫不复。
她拥住他的半边腰:“别哭,小心真的看不见了。”
气氛凝固了几分钟,利颂恩转过,看着仍然注视病房里的女孩,开:“现在是他的低谷,你会支持的吧。”
那是他相依为命最长时光的哥哥,死了,从此他再没有手足,在某些人的虎视眈眈中,孤独了压力,抗担,到来,却被人怀疑杀害了至亲。
他她的手,戏谑:“我害了你的那个什么安,现在轮到我了,真的是不能害人啊,迟早有报应,你看,伤的位都差不多。”
丁凝放弃了,又问:“害你的人,都是谁。”心里虽然有个轮廓,可是还需要得到他的确认。
纱布面的脸廓短短几天,消瘦了不少,巴上有青影。
小手被他翻过来,整个儿包裹住。
丁凝说:“我去看看他。”
他宁愿她讥笑自己不够圆,也不愿意让别人趁虚而,毁掉他跟兄长打拼来的城堡。
她明白,他迟早会振作,可现,他的状态甚至比不上一个受伤的动。
沉默之后,他
她明知不可能地温和试探:“你先卸掉公司职务,好不好,警方那边,不是你的,自然不会冤枉你。”
以前丁凝对他的觉有畏惧,依托,也有过憎恶,避拒,现在突然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