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夏低去数那些蚂蚱,果然不多不少,真是二十五只,角便是一。
丁夏果然扭看殷永瑜,似乎是在等他解释。殷永瑜挥手斥退众侍卫,朝她坦一笑,丝毫没有羞愧之:“他心里不舒坦了,就晾着你一人不,我这是给他个教训。”
丁夏又在殷永瑜府上住了三日,乙建安终于来找她了。时是傍晚,丁夏和殷永瑜刚吃完晚饭,隐约听见王府前方一阵喧哗。抬看去,就见到一熟悉的影飞奔而来。
乙建安奔至丁夏面前站定,朝着殷永瑜行了一礼,却看向丁夏:“见过殿。他们不放我,我只好闯了。”很有些告状的意思。
殷永瑜听毕,郑重承诺:“哲茂兄,我必会竭尽全力。”
紧跟那影之后的,是大批王府侍卫。众人中大喊:“大胆!竟然敢擅闯王府!”“来人!抓刺客!”“小贼,别跑!”吵吵嚷嚷。
丁夏被那眸看得心一颤。可她还不及答话,就听到一声嗤笑。殷永瑜放手中的茶盏,勾唇看向乙建安:“四个晚上,每个晚上睡4个时辰,编一只虫多花一盏茶时间,你只编了二十五只虫……”他凉凉:“……看来也没多想她嘛。”
殷哲茂到底是王爷,加之有殷永瑜和四皇的支持,果然顺利拿了钦差一职。他也不多逗留,次日便急急离京。
丁夏抬手接过:原来是一串枯草编织的蚂蚱,倒是十分巧灵动,嘴角忍不住翘起:“你自己编的?”
这回,殷永瑜脸黑了。
会只在意功绩,滥杀难民,是以千里奔赴来京。
乙建安脸黑了。不编蚂蚱,他还能吗?他又不曾学过作诗画画,文人那些雅的思念,他本不懂。他编蚂蚱……只是因为他只会编蚂蚱。
这话说到丁夏心里去了。丁夏眨眨,又扭去看乙建安。乙建安被殷永瑜反将一军,又见丁夏希冀看着他,明显是希望他些保证,思量片刻,从袖中摸一串东西递给丁夏:“送给你。”
殷哲茂这才起拜谢:“那有劳永瑜。我还要去见四殿,便先告辞了。”他的娘亲和四殿母妃同是一家母族,他还得去争取四皇的支持。
――这人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居然拿个这么可怜的说法!丁夏不心才怪!
乙建安目光沉沉看殷永瑜,也不答话。殷永瑜却更是快,轻声笑:“何况,你若是想她,什么不好,为何偏偏要编草蚂蚱?你对丁夏的思念,就这么低廉?”
果然,丁夏用力拽回那串蚂蚱,去了怀里:“不!我就要这个!”她站起,扑到乙建安怀中:“我就喜它!”她的脑袋在乙建安肩窝蹭了蹭:“原来是爹爹
乙建安很是低落,垂眸:“阿夏,我编蚂蚱……是因为我只会这个。天昭府教得东西上不得台面,就连这编蚂蚱,还是小时候爹爹教我的。那时我见娘亲不开心了,便会编蚂蚱送她……”他沉默片刻,伸手去拿丁夏手上的小草虫:“还是不送你了,往后我送你别的吧。”
乙建安看了殷永瑜一,上前一步,拉了丁夏的手:“晚上想你,睡不着,就去编蚂蚱了……”他如星的眸望丁夏的,柔声:“阿夏,和我回去吧。”
丁夏扑哧一声笑了来:殷永瑜到底还是比乙建安伶牙俐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