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稼的qing况。听到今年雨shui不调,收场缴了皇粮,剩xia的也就堪堪糊kou,不禁叹息一声。
三叔公颤巍巍起shen又跪xia,磕toudao:“听大河说,李大人你要回京当大官了。只是老朽听说大人曾要重修雁来陂的。老朽与众乡民都是huan欣不已。若大人一去,雁来陂只怕又成一场空啊……”
李观涛忙将他扶起再次让座,这才呵呵笑dao:“老人家且放心。我已改了主意。雁来陂一日不修好,我便一日仍是清河县的县令!”
这话一chu,不但院zi里的乡人诸多惊诧,杨敬轩也是十分意外。
李观涛看向杨敬轩抚须dao:“敬轩,我今日过来,便是要跟你说这事。想我为官大半生,转yan须发皆白,在朝堂浮沉已有四十载。如今想来,我竟想不chu曾zuo过什么老来能令自己铭心之事,不过都是些官场虞诈你来我往而已。名利皆空。这几年到了这地,才觉着真zuo过几件当官为民的实在之事。如今皇上年轻有为,朝堂人才济济,多我一人不多,少我一人不少。这清河县的雁来陂却是我几年来的所思。如今好容易理顺眉目,叫我这样放弃,我又岂肯甘心?在此再zuo个几年县令,等这事完毕,我便也可携夫人告老还乡颐养天年了。”
李观涛这话说完,三叔公等乡民gan激涕零,纷纷再次xia跪不提,杨敬轩却是十分惊讶。惊讶过后,见这老上官神qing闲适闲适,忽然觉得明白了过来,笑dao:“大人能继续留xia造福四方,这是本地乡民的福泽。敬轩一定长随大人左右,任大人差遣。”
李观涛呵呵笑着摆手dao:“往后你倒不用多差遣。只是向你借人之时,你可不许藏着掖着舍不得放。我已向皇上上书,请拨钱款。待一有回音,便可破土动工。”
杨敬轩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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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zi里,林jiao也早从李夫人kou中得知了这消息。知dao李夫人本是个天xing喜闹的人。如今还要随丈夫留在此地,见她说起时神se倒也没什么勉qiang,便笑dao:“往后能继续有gan1娘你陪着,实在是我的福分。”
李夫人笑着叹dao:“他zuo了决定,我便只好随他。留xia也没什么不好。我虽zuo人祖母,孙zi却常年不见。如今就守着你肚zi里的chu来,yan巴巴地等着当外祖母呢。”
林jiao知dao她与李观涛的两个儿zi举第后都外放zuo官,一年里也难得见一次面。现在见她虽在笑,眉yan间却难掩寂寥,忙拉了她手dao:“gan1娘放心。我必定教会他第一声喊你,绝不先喊我这个娘。”
李夫人被她逗乐,两人说说笑笑。到了午间,早有三叔公命村人整了一桌菜肴款待。外面院zi里,李观涛杨敬轩与三叔公及另几个村中老人围坐,阿元便捡了几样清shuang的另放碟里送jin来。
林jiao叫阿元也同坐。她连声说不敢。李夫人对着林jiao笑dao:“你别信她这扭nie样。过几日就要嫁人了,以后若命好,说不定咱们见了她还要称一声夫人。”
林jiao一怔,忽然想起个人,yan前一亮,脱koudao:“何大刀?”
阿元脸已经涨得通红,dao:“没见过这样打趣xia人的主母!我何时答应要嫁他了!”
李夫人笑dao:“他有什么不好?前次随你家老大人立了军功,又保证往后再不行差踏错,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