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窝在床,一人站在床尾,空气很是尴尬地静默。
不过段天边惊讶的并不在他理直气壮地卖客信息,“你也被关了三天?”
江一寒:“?”
段天边无语,“我哪儿知?”
江一寒好心地提示,“跟你一个原因。”
“……哦,这样啊。”
江一寒别开,“我和十七是利益关系,对他来说没有非救不可的价值。那些人抓我是想从我嘴里套话,用不着我在十七面前卖惨。”
见她脸上心有戚戚的表,江一寒无声地扯了扯唇角,心想,确实是个好骗的笨。”
段天边拽了拽被,靠在床没什么气力:“我才倒霉呢,莫名其妙被一棍打晕,差被轮奸,还非摁说我是什么十七的女人?也不知他们从哪个傻渠得来的假消息,我就见过他一次,到现在连他脸都不知长啥样就被卷来了,这合理吗??本来还打算去A市找苏源给他个惊喜,现在好了,直接人间蒸发,确实够惊的。”
“为什么不?”江一寒挑眉,“既然他不会救我,我也没必要守如瓶,当初帮他办事的时候,合同里可没说我要为他卖命。更何况被关在这破地方三天,我没找他要神损失费就不错了。”
江一寒气笑了,“怎么,你还失望??”
见他坐在那儿不搭理人,段天边看他两,忽然问,“你也是被打晕后运过来的?”
可能是被关久了憋得慌,这会儿有了个能说话的人,她问题便多得离谱。她脸上的青紫还没消,破损的衣服到了也没注意到,睛一眨不眨地望过来,呆呆的,看上去有可怜。
“你又不说明白,遮遮掩掩的,我哪儿知你们什么关系。”
“哦,”她了手帕,说话时意识地朝前倾,“你被关多久了?那些绑匪有让你拍卖惨视频发给十七吗,他会不会来救你啊?”
再看看她之前的待遇……这对比可真不是一般惨烈。
“哦,那你告诉他们了?”
她,倒也不客气。
等隔了两秒反应过来她什么意思,江一寒脸顿时复杂,“你乱想什么,我喜的是女人,只不过也是因为十七才被他们抓来而已。”
段天边闻言看他的神都变了,半晌憋一句,“看不来,你私底玩大啊。”
“……”江一寒说,“不用,你收着吧。”
“好歹我在业的名气不小。”江一寒摊了摊手,直白:“杀人灭之前当然要尽其用,他们既然要和十七谈生意、谈条件,总有要用到我的地方,现在不会碰我,事后可就难说了。”
这些绑匪怎么回事,大家都是初来乍到的人质,怎么你们还搞歧视呢!
江一寒觉得她还有意思,站得有累了,脆坐在床尾反问,“你觉得我是为什么被抓?”
说完她又咕哝一句,“你要真和十七有一倒好了,多少能分担伤害啊。”
“……”
不怪她吃惊,实在是江一寒这副净净的样,除了腕上拷着手铐(不痛不),脚踝上被铁链锁住外(自己上手锁的),脑清醒,言辞犀利,本不像被人问待过。他不说,段天边还以为他刚被关来。
江一寒懒懒地应了声。
着血迹的手帕,“你还要吗?”
最后还是段天边先开,说了句“你怎么也被抓到这儿来了?”语气听着却像“好久不见兄弟你怎么也混这么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