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前面，背对着汤索言，疼得说不话。

他上次说他先不想说，汤索言就没再问，人都有想要自己消化绪的时候，这个时候一再追问只会加重他的绪。所以这段时间他装没事汤索言就当没有，让他尽量放松，不用紧绷着怕汤索言问。

汤索言走来，拨过他的脸，拿了纸把他巴上渗的血了。然后接着掉他脸上还没刮去的剃须泡沫，从柜里拿了电动剃须刀来。

两人都没说话，汤索言推了开关，电动剃须刀嗡嗡嗡地在陶晓东脸上打转。陶晓东不动，看着汤索言。

陶晓东皱着眉愣了两秒，看着镜，烦躁地把剃须刀直接扔洗手池里。

见着瘦了，晚上睡觉一搂就更清晰直观地能觉到他瘦了。

陶晓东呼很轻，他最近一直睡不好，汤索言在他脖上亲了一，温声叫“晓东”。

“上次我都说过你一次了，别这么赶图。”汤索言皱了皱眉，“今天我看你坐那儿都有端肩膀，又一天没动？”

他的温度得是在一起之后慢慢透来的,多跟他相一天就多受到一，不什么时候一回他就在这儿,他总能托着你。他让人觉得心也踏实，想跟他好好过日,觉得生活特有劲儿。

陶晓东呼依然轻轻的，没说话像是睡着了。过会儿他的手动了动，覆在汤索言搂着他的手上，慢慢摩挲他的手指和指腹。

“晓东。”汤索言又叫了他一次，声音很轻地问，“你怎么了？”

摩完又不轻不重地拍了会儿让他缓缓，陶晓东才舒了气说：“我都没敢说话，我怕我一嘴你手上加劲。”

陶晓东总是不用这个，嫌电动的刮不净。

汤索言暗自叹了气，刮了刮他的手背。

他从第二天一早开始就很沉默，也有晃神，说话时勉笑笑也笑得很短。心里压的事太沉太多了，笑不动了。

一直看着一直看着，后来睛就有红了。

汤索言是个温柔的人。

汤索言着他肩膀借力站起来，手顺势往前在他巴上一兜：“瘦得肌肉都薄了。”

最初给人的印象有冷,相间总有距离，哪怕是两个人都明着表达过“我对你有意思”了之后，在他上也看不到太多。他理智又大,果敢又沉稳，陶晓东对他倾心可能是必然的。汤索言好像永远站在那儿看着你等着你，心动的过程尽来劲可偶尔也让人觉得凉薄。

知他最近心差，现在不吭声又一直气，显得有可怜，汤索言也不忍心说他了。

汤索言不问陶晓东在家能装没事，这晚他问过了，好像就打破了一层平静，陶晓东有装不来了。

陶晓东挨说了，也不敢吭声，老老实实听着。

他给陶晓东刮胡的时间，陶晓东一直一直看着他，

但是他这么一天一天往瘦，汤索言还是等不去了。

汤索言在厨房，陶晓东去洗漱收拾，过会儿汤索言听见他“嘶”了一声。

第66章

陶晓东看着镜里耳朵面的，拿着剃须刀的手一躲，又在耳朵上划了一，还刮来一小片发，手拿开的时候又碰了一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