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晓东说：“我也没有。”

“没有啊？”汤索言拨了他的脸，让他侧过去一些，低看着他最中间破了的那条，话音里带了笑意，“我还以为这是看见他心里不舒服了才一直提。”

陶晓东这段时间就这样，时不时说几句不太像他会说的话。

“没惹，”陶晓东摇，“我就是不能听他提你。”

周日汤索言去实验室，陶淮南和迟骋休息，陶晓东过去跟他俩待了一天。

“我一想法都没有，”汤索言平平静静，“我是怕提多了你不兴。”

？”

耳垂传是最的，他指尖的温度顺着那一片薄薄的肤传过来，有人。

汤索言回了他一声“嗯”。

这应该是他俩之间第一次提到唐宁,之前一直没提过。以前陶晓东是不想提，后来是没必要提。

晚上洗过澡,陶晓东躺让汤索言给他涂药。边磕的那不像最初那么紫了，最外面一圈泛着黄，中间暗红的那一条也更明显了。

陶晓东说：“我觉得是。”

从这儿回家路程远,路上陶晓东靠着椅背,一直看着外面。架上灯光铺得很漂亮，去年新换的样式,让晚归的路人这一路心里都亮亮堂堂的。

这俩太能学了，陶晓东想跟他俩聊一会儿，没一个搭理他。迟骋了一套理综卷，陶淮南也一直在摸书，摸累了又换成听。

陶晓东赶紧睁开睛：“我没有。”

陶晓东再次提起唐宁的时候，汤索言手上动作没停，药涂多了他在陶晓东旁了，说：“不提他。”

“楼上太了。”汤索言手背微凉，这么贴着还舒服，陶晓东笑了笑。

汤索言扔完东西洗了手回来，陶晓东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没动，汤索言关了灯躺在他旁边，在他耳朵上捻了捻。

“刚才吃饭看见唐宁了。”陶晓东开说。

“啊，那是我狭隘了。”汤索言又故意在他睛上了一，得陶晓东睫颤颤悠悠，“我以为晓东是想让我哄哄。”

“提他你是不是不太兴。”棉签在角，陶晓东闭上睛。

汤索言看他一,转回去继续开车：“惹你不兴了？”

汤索言换了棉签，又沾了些药过来，挨在肤上凉丝丝的。

陶晓东闭着，慢慢说：“其实我是想知，时间是不是真能把这些都带走。好的坏的绪，时间长了就都不记得了。”

“那就哄哄呗。”陶晓东虽然没这么想，但也顺势应了这话。说完两人都笑了。

今天唐宁好像把这些都已经看开了看淡了，聊起来的时候也不见尴尬。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也好，他那个拧巴的格真能放开也并不容易。

陶晓东自己笑了：“跟他小小装了一，我也没劲的。”

陶晓东就这样坐在旁边看他俩学了大半天习

汤索言看着他，反问：“你觉得呢？”

汤索言收了棉签，和刚才的一起用纸包起来等会儿一起扔掉，他站起来，垂看着陶晓东：“不该记得的就不记得了，该记着的永远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