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到桑布微信：你又给我寄东西什么？

陶晓东拦了一说：“别关门阿姨，言哥也来了。”

“索言也来了？”白教授还意外，“他不加班？”

桑布又发了条“嘿嘿”，也不说别的。

陶晓东也回他语音：“那就谢谢梅朵了，好吃。次别寄了，心意领了。”

吃饭的时候白教授还问起陶淮南，陶晓东说最近学习太忙了，都看不着。

陶晓东仔细看了寄件人，桑布寄来的。

桑布梅朵不缺钱，虽然过的还是传统游牧生活，跟现代生活稍微显得脱离了些，但牧民其实都很富，他们只是有钱没什么花。羊都很值钱，桑布那些牦就值百八十万了。

自从那年陶晓东帮梅朵安排了住院帮她联系了汤医生，后来桑布就时常寄东西过来。陶晓东拿来十包，剩一堆让店里人都分了。

陶晓东给俩弟送了几包回去，迟骋最近题都怔了，天天一两钟睡觉，早上五起。陶晓东真有担心他熬坏，每次见了他都不让他那么学习。

陶淮南也本离不开他哥，哥哥就是他的，

西藏这个时间还没天亮，桑布估计还没起，没回他消息。

汤索言在楼停好车上来，陶晓东说：“阿姨差给你关外。”

白教授一开门都不知汤索言也来了，先看见的陶晓东，招呼：“晓东来了？”把他迎来就要关门。

陶淮南也学得比原来认真多了，他得练速度，盲人考试比正常人需要的时间多，摸题和答题都费时间。陶晓东最近每次回来这俩人都一人坐一边认真学习，他一回来简直就像个捣乱的，俩小的都不太有时间搭理他。

这地方现在陶晓东轻车熟路，他来得比汤索言都勤。

桑布过会儿回他，发了条语音，说话之前先“嘿”了两声：“梅朵她自己烤的，非让寄给你们。我说你们那里都买得到，她一定要寄。”

了真空大包装的，也有单独真空装盒里的。

陶晓东笑着说：“他最近不太忙。”

一家四，边说话边吃着饭，陶晓东还陪汤教授喝了一小杯。

工作日他们互相看不着，晚自习课都十了，陶晓东午回家把肉送回去就走了。为了送肉晚上接了汤索言之后俩人还回了趟教授家，蹭了顿晚饭。

白教授问想让陶淮南去哪里上学，陶晓东说不让他走去，他不能离开我。这件事在陶晓东这儿一转圜余地都没有，想法从来没变过。

桑布的小妻梅朵，那年汤索言飞的西藏亲手给她的保球手术，了一期化疗，现在状态非常好，视力0.7，虽比不上从前了，可也已经是远远超预期了。

从西藏来的这几十斤的快递，快递费可太了，陶晓东又给桑布发了一条：以后别给我寄东西，太远了，听着没有？

“可不，你来我都习惯了，他一来我还得当个客人伺候伺候。”白教授接了他手里东西，说，“晚上给你们炖排骨。”

去年过年陶淮南和迟骋也在这儿过的，六人，特别闹。老两疼孩，看见陶淮南很心疼，看他走路摸摸索索着走就上去牵着他带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