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索言也蹲,说:“我也不会,我也不是什么有调的人。”
心不顺,说话都夹着枪。这话要是挂去够外骂他好几轮了,怎么说话的这是。要不要脸是不是抬自己先不说,首先你就没尊重同行。
跟上次一样橙红的扶郎花,尽都晚上了看着还是亮,很烈的颜。
陶晓东笑了声说:“那肯定不能。”
汤索言拿了两个垫过来,给陶晓东一个,自己坐一个。坐在旁边靠着墙,一边看书一边看陶晓东剪花。手也不太好用,后面两个指不太敢回弯,着花的姿势又别扭又喜。
“那我自己研究。”陶晓东索直接盘坐地上,拿了把剪,把花枝剪断,一一往瓶里,“你看书去吧,我完再洗澡。”
在医院停车场等了几分钟,看见汤索言来,手里抱了一束花。
汤索言驶停车场,陶晓东摸摸花,稀罕得不行。
“你怎么说?”陶晓东笑着问。
汤索言回家先洗澡,洗个澡的工夫陶晓东叫了他能有五六次。汤索言来的时候无奈地笑着,走到蹲阳台铺了一地花的陶晓东旁边,指尖摸摸他,问他:“你数没数过这么会儿时间多少声‘言哥’。”
对方说没记住,只记得姓奉。
汤索言偏不帮他,只时不时地无声笑笑。
一回家先找花瓶,找着了也不会,喊汤索言帮他。
太在意地回了句:“哪位大师。”
陶晓东从兜里掏手机,翻了半天,从一个老友的朋友圈里找了套图,放他面前的茶几上,跟他刚才的那张图有种微妙的相似。
“我说是。”汤索言扣上安全带,启动了车,“她夸了你半天。”
小天还没找着生首图库,陶晓东拍了他一,跟他说“日式”,小天接着找。等图的时间,客小声问了句:“能到这个平吗,陶总?”
陶晓东主动从驾驶座来,接了花坐副驾,汤索言一坐车里,陶晓东说:“你也别往医院订啊,你让他们直接送家里不就得了。”
他都这么说了,小天找着的图库客看过也震住了,二话不说让他直接来。陶晓东一句废话都不想再多说,今天就不太说话。
一把尖刀从脖去从心脏穿来,刀尖带着血直指向前,泛着刺的冷光着黏稠的血。
“懂事儿。”陶晓东笑了,“陶总给打了对折呢,没白打。”
“你让我给你到这个平我可以,你刚拿那张退后五年我都办不到。”陶晓东轻嗤了一声,半嘲着说了句,“辱我了。”
一个图了大半天,中午饭都没倒空吃,怕晚上汤索言班之前他不完。
“护士帮我收的。”汤索言说,“上次带男朋友去你那儿纹的护士,问我是不是要送陶总,也够厉害的。”
陶
陶晓东抬:“言哥,这得怎么?放多少?”
客睛瞪圆了,往后一稍:“啊?”
不过今天这个心生首还真合适,心里那不痛快那尖锐的绪都可以借着纹枪发,对于纹师来说,肤和颜料构成的一方世界本来也是语言。类似文人的笔,类似导演的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