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索言抬起胳膊在他凹着的那一弯小窝上抓了抓,说了句:“全家都喜你。”
白教授站起来把家里这屋那屋剩的几个小瓶都收拾到一起,说:“你俩拿回去吧。”
汤索言从来不主动往家里拿这个,每次都是他爸妈过去的时候带的,如果这不是老妈亲自调的他早扔了。唐宁也不算很喜,唐宁不喜那浅浅的药材味儿。
“没,”陶晓东笑着摇了摇,“也有私心。最初就是想着能有个小孩儿跟弟弟一起长大,我照顾不到的时候他不至于边没人。”
上半光着,这么弯在那儿洗脸,腰背弓起来,侧腰和小腹凹一个向的弧度,肌肉和骨骼走向被腰带截断遮住。侧腰上还有昨天汤索言在某些动的时候握太狠了的指痕,带着青,也一起收了半截卡腰带,带了半遮半掩的旖旎。
男人的藏在每一个不经意的瞬间,哪怕就只是穿着条仔伏在那儿洗脸。
“确实心善。”汤索言喝着茶在旁边缓声,“晓东帮了很多人。”
这也是真话,陶晓东不是菩萨,他自己都活得这么累了,哪还有力捡个可怜孩养。最初真就是图这个,都是为了陶淮南。
“对,还有个领养的弟弟,我老家那边的,没有家。”陶晓东想起把迟骋带回来的那年,时间一晃快十年了。
这次来跟上回见那就不太一样了,这次咱有正经份了,不是上回那样的准朋友。
“家里三个兄弟?”白教授还意外。
汤索言经常能想起来在西藏那回,陶晓东为了一个算得上陌生人的患者在房间门等他,两人那晚就着纸杯简陋地喝着茶,陶晓东有些无力地说了句“有心想帮
陶晓东也就是私里当着汤索言面嘚瑟着狂一狂,真来了在外还是很稳,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沉得来,也低调。
陶晓东坏了,这生日可真是不白过,收获太多。
,笑得耸肩膀。
现在胳膊拄着理石台面弯着腰笑,腰背小腹也都跟着动,肚一缩一缩。
“有意思的。”陶晓东说。
“家里有人照顾?”说到他弟弟白教授就顺着问,“你工作的时候谁照顾他?”
午一起去汤索言爸妈那儿吃了顿饭,待了几个小时。两位教授都是温和的人,说话总给人留一个话,聊起天来也不累。不去聊那些让人接不上来或者尴尬的话题,都是日常聊天,说说汤索言小时候的事,说说家里阳台那些花都养了多少年。
陶晓东说喜阿姨调的香熏,于是坐那儿听着讲了半天什么都是什么味,本也听不懂,后来汤索言说:“你说了他也听不懂,谁能记住那些。”
两位老人都看了看陶晓东,老爸说了句:“年轻人心善。”
“我还有个弟弟。”陶晓东说,“他小哥带他。”
陶晓东连客套着推推都没,人教授把家里剩的这都拿来了,家里瓶都倒空了,陶晓东很大方就说要拿走。汤教授找了个小兜给他装上,陶晓东系上说:“我弟第一次去言哥那儿看睛,回来就说医生上的味他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