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不住了。”
护士长走了之后,陶晓东有dian担心地问:“就上次那个?”
汤索言“嗯”了声。
“那就……”陶晓东眨了眨yan,“等死吗?”
汤索言低着tou,没说话。
生死面前人很渺小,束手无策。医学一直在成长,可现在依然还很年轻,能zuo的实在有限。
陶晓东坐了会儿之后说:“我晚上过来接你。”
汤索言说:“我今天不知dao加不加班,你等我电话?要是时间太晚你就先回去。”
“不。”陶晓东有dian不放心,上次那个家属让他心里没底,“不guan几dian我都接你,你加班我在你办公室等你。”
汤索言失笑:“gan1什么啊?”
“反正我得接你。”陶晓东也觉得有dian夸张了,自己笑了,“我是不是过了。”
“可以理解。”汤索言也笑,说他,“没太接chu2过,时间长你就习惯了,不用当回事。”
“刚当上医生家属我还没适应好。”陶晓东说。
这句话说完汤索言ma上抬yan看他,挑起了眉:“我天。”
陶晓东说了句狂的,遭不住,汤索言问他:“你都是医生家属了?”
陶晓东笑得都不好意思了,眨yan问:“那我……不是啊?”
汤索言笑得温温和和,shen上的白大褂都显得温柔了起来:“我可不知dao。”
陶晓东看着yan前的这位医生,觉得心里又ruan又踏实。他站起来,问了句:“那我可走了啊?”
汤索言抬tou:“因为不给当家属?”
“对,没脸坐这儿了也。”陶晓东拎上饭盒,转shen要走。
汤索言站起来送他,陶晓东开门的时候汤索言说:“没说你不是。”
陶晓东笑着回tou在他手上nie了nie,关门走了,走前说:“晚上等我接你。”
事实证明还是汤索言经验更多,陶晓东担心的这事并没有什么后续。陶晓东小心地过了几天,汤索言倒一直很从容。
家属的事没折腾,可这几天唐宁却没那么安静。
他给汤索言又打了两次电话。两次电话陶晓东都在旁边,汤索言接了一次,他接电话不背着陶晓东,都听得见。唐宁话里话外还是想跟汤索言聊聊,汤索言说最近忙,没空。
后来他再打汤索言就没接了。
这事很尴尬,唐宁每次找汤索言的时候,三个人都不轻松。
汤索言和唐宁也算是和平分手,彼此聊过了好聚好散。这就很符合他们俩的xing格能zuochu来的事,让一段关系结束得不难看。再见面的时候客客气气地打招呼,可能疏远,或者也带dian冷漠,但不至于僵得装作互相不认识。
这事本shen也有dian靠默契,两个人达成一致,才能保持这样的状态。
现在唐宁显然是不想要现在的状态了,他像是才发现汤索言真的不在原地了,一回tou找不见了。
陶晓东跟唐宁xing格不一样,有时候想想唐宁,陶晓东真不知dao他在想什么。如果这事换成陶晓东,先不说汤索言这样的人他会不会放手,就算真分开了,他真后悔了也不会打电话说,那肯定得堵着人当面说。
坦坦dangdang利利索索地把心里想法都说完:我后悔了,我还想和你好,咱俩再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