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索言:把你换成我,你看你都想什么。
陶晓东还是皱着眉:药还有么?你用巾手,药贴上。
汤索言:雪好几天了,手疼得厉害。
陶晓东在这边笑了,回:哪能啊,你都想什么。
汤索言说:行。
汤索言:给你打电话一直忙线,那你早休息。
这位也上的,上回了句:等我回去给你拿。
这话题转得有,不漂亮,陶晓东现在也顾不上漂不漂亮。
他们陶晓东叫陶叔,不知长什么样,但是经常能从校长嘴里听到这么个叔。
房盖完只剩细活的时候陶晓东就走了。走前给这里的孩们买了批衣服,每人两套棉服和贴穿的秋衣秋,还有过冬的棉被也都换了新的。
汤索言:不忙,就是不太舒服。
陶晓东来一周多了,如果不是盖房他估计已经回了。既然房都拆了,那怎么也得盖差不多了他才能走,不然他走了把这一摊都扔给半盲的校长,不是那么回事。
有人生来就苦,谁能帮上的都不多。陶晓东能的其实也很少,他不是时时都想得起来他们。这样的学校他资助过很
学校放的这几天假,住在山上的一般都回家了,大分盲童都没回,他们回家得有家长过来接,来回走一趟很折腾。这里面有些其实已经该去上初中了,好几个孩六年级读了两三年,因为家里不来接,把孩送过来再就没过了。
汤索言:嗯。
第40章
陶晓东又不傻,汤索言又手疼又没药了,言之意他还能听不明白么?
和陶淮南不同的地方就是他们是一个小群,每天二十四小时生活在一起,亲近,也熟悉。一个挨一个坐着的时候会小声说话,说兴了也笑,你撞我一我推你一把,跟正常孩没太大区别。陶淮南比他们安静很多,满世界就两个哥哥,不太接受外人。
陶晓东皱了眉,问:雪也疼啊?
了电话陶晓东回了宿舍,听呼那个大学生已经睡熟了。陶晓东摸黑回了他的床位,手机又震动了一。
光和光的孩喜太阳,阳光之前有亮,太阳晒得脸都洋洋的。
陶晓东回了条:刚才打电话了言哥,你早睡。
陶晓东上问:怎么了?哪不舒服?
汤索言说:没了。
白天施工的时候他们大多都坐在宿舍房的墙听。有些没全盲的会离得近些过来看。这边冬天没有北方那么冷,但是很,尤其山上更。小孩们生活只能半自理,上衣服都不算很净。那些家里不太惦记的甚至没穿着棉袄,只穿着单外套,在里面加了两层衣。
陶晓东看着他们,有时候一看就能看一天。
汤索言:手凉。
汤索言:我差以为你把我号码拉黑了。
平常一句话,汤索言一说,陶晓东脑里关于有些事的神经又要断。他赶紧换了个话题,说:你这几天忙不忙?
他们听活,陶晓东也经常看他们。看着他们的时候总能想起陶淮南,天盲童大抵一个样,往哪一坐安安静静的,有时候会朝天上去看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