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去的路上顺便买了两份早餐。

这俩人熟了说话越来越没数了，陶晓东不像从前那样怕唐突说话总收着，现在想到什么说什么。汤索言也一样，跟最初陶晓东心里带着清冷范儿的他差距越来越大了。

“我开。”陶晓东又重复了一次，说完直接开门坐了去。汤索言只能绕过去坐了副驾。

大群里人很全，连纹师带小工都有，这些小聋人小哑巴们平时说不来话，人家说他们多摇再不就给手势。班到微信上那可是他们的天了，一个比一个能聊，跟平时的安静劲儿截然相反。

到门了陶晓东才发了条消息：言哥，醒了吗？给我开门。

陶晓东：七？七半？

“嗯？”陶晓东启了车开去，“怎么了？”

俩人一起吃了顿饭，只开了一辆车来，陶晓东的车停店里了。汤索言说：“你开回去吧，反正明天还得见。”

“那明天不见了？”汤索言挑眉。

陶淮南开心了，就是有累耳朵，听语音跟不上他们刷屏的速度。

“我开车不累，”陶晓东扣上安全带，转过跟他说，“跟我在一块的时候不用你开车。”

汤索言回他：自己开。

汤索言：多早？

汤索言说行。

“我说了我扛不住。”汤索言接着看他手里那本陶晓东的书，沉默地笑了。

陶晓东打开群看了，一群小崽还在那闹呢，陶晓东在群里发了句：每人扣两天工资？

陶淮南今晚的快乐都是他们给的，从汤医生门到他俩一起走，一个字都没落，他全知了。

密码他知，陶晓东开门去，换了鞋。客厅里没人，陶晓东把外套脱了搭在椅上，早餐放在餐桌，先去洗了个手。

“我开就行，你歇会儿。”汤索言也走到这边。

这话说得认真，汤索言看着他，过会儿说了句：“别这么说话。”

陶淮南一开门，他立刻说：“我听说你今天被一位气质型男领走啦？车都没开走。”

“谁这么欠。”陶晓东把车钥匙往门鞋柜上一搁。

汤索言回他：早休息。

群里瞬间就静了。

陶晓东又打开跟汤索言的聊天界面，发了一条：到家了，言哥。

洗完手还是不见人，陶晓东试探着叫了声：“言哥？”

“我开。”

陶晓东开着汤索言的车回了家，店里微信群都闹一晚上了，陶淮南也在群里，听了一晚上闹可累坏了。

车停地的时候陶晓东看了手机，才七半。太早了，陶晓东怕汤索言没醒，电梯刷不了卡，他也没铃，十多分钟之后有人也要上楼，陶晓东跟着蹭了个电梯。

陶晓东一听就乐了：“明天还见啊？”

“见，”陶晓东还是笑，“明早我来找你。”

陶晓东：早睡早起，明天我早去。

心里惦记着要去汤索言那儿，陶晓东一早就醒了，醒了看看时间刚六多，又闭躺了会儿。

汤索言回他：随你，要不现在？

停了也就两分钟，戈起，又开始闹。都知陶晓东逗他们的，他从来不扣工资，本不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