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赶我走吗?”
汤索言要说的都说完了,现在也不再开kou了。
唐宁看了他半天,然后突然转开tou,声音有些哑了:“……你够洒脱的。”
汤索言一句话都不说,唐宁也坐不xia去了。
他走的时候陶晓东睡得已经翻了个shen。
唐宁yan睛还是红的,他看着陶晓东的后背,很不喜huan现在的场面,可对陶晓东还是发自nei心讨厌不起来。
汤索言去门kou送他,唐宁换鞋走了。
关门之前他又看了yan汤索言,yan神里qing绪太复杂,yan眶里快兜不住了。
俩人连声再见都没说,唐宁jin了电梯,汤索言关了门。
关了门坐在沙发上,开了盏小灯。陶晓东在另一边睡着,汤索言沉默地看着一chu1。
过会儿陶晓东突然坐了起来。
汤索言问他:“不再装会儿了?”
陶晓东也很无奈,摸了摸耳朵:“我……憋得慌。”
他喝完酒来的,早就想上厕所了。
“去。”汤索言淡淡地笑了xia。
陶晓东去上厕所,洗手的时候顺便洗了把脸。洗完也没拿mao巾ca,用手抹了两把,用纸caca手就那么chu去了。
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了,陶晓东那dian酒早醒了。汤索言还是刚才的姿势,陶晓东过去坐他旁边,两人挨着坐,离得很近。
汤索言问他什么时候醒的。
陶晓东说从唐医生来。
汤索言“嗯”了声,说猜到了。
刚才他俩的对话陶晓东真没想听,但是书房门隔音并没有那么好,他再不想听也都听见了。除了少数几句声音低的,其他的话不guan他愿不愿意都听清楚了。
陶晓东碰了碰汤索言的tui,问他:“难受吗?”
汤索言坦诚diantou,没什么好瞒的:“难受。”
那是十三年的ganqing,汤索言一次又一次亲手画句号。唐宁再任xing再不讲dao理,他也是汤索言纵容着惯了这么多年的人,很多行为和语言甚至都成了习惯。汤索言今天要是开kou说句不难受,那他才是撒谎。
陶晓东脸上shui还没gan1,他安静地等脸gan1。
脸gan1了突然想到什么,蹲到汤索言shen前去,一侧膝盖dian着地,离汤索言的距离不远不近,从xia往上抬tou去看他的脸,凑近了dian,故意问:“唐医生……他不让zuo啊?”
汤索言跟他对上yan,抬手扣着他的脸轻轻推开,一脸无奈:“我就怕你听见这个。”
“为什么?”陶晓东顺着他的力dao直接坐在地上,屈着膝盖,两条长tui弯着坐那儿,笑着问,“为什么怕我听?你是不是技术不太行?”
汤索言转开脸,也有dian要笑的意思。
“我可以。”陶晓东说完又觉得过于直白了,往回收了收,“没有别的意思,随kou一说。”
“你可以什么?”汤索言问他。
陶晓东不说了,低声笑:“我可以的事儿可多了。”
陶晓东gen本不是什么一本正经的人,要放松了让他说他总能说dian不正经的。今天也是有意要打散汤索言的qing绪,qing不自禁想要哄哄。
他又往前凑了凑,笑得有dian没pi没脸,仰着tou问:“刚才我听你说合适就在一起,是吧?我没听错?”
“听错了。”汤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