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陶总?”有人问。
陶晓东:啊。
陶晓东坐在店里一角,给汤索言发消息:言哥。
陶晓东,“啊”了声。
汤索言打开一贴贴在手上,拍了张照片发给陶晓东。
里面是陶晓东写的两句话:贴上之后用巾,起效快。最好隔着塑料纸,手别受。
“没在,汤主任今天门诊,还没回来,您要不等会儿。”对方说。
人家开了门,陶晓东跟在后面去,也笑:“我没好意思,那有太不像话了,成什么样儿了。”
汤索言回他:怎么了?
“陶总还讲究,”汤索言说他,“那你天天这么跑过来送饭就像话了?”
也是不禁念叨,车开到一半,雨倒起来了。
他吃饭的时候陶晓东一直盯着他的手看,汤索言抬扫他一,晃了晃自己手腕:“不疼。”
跟聪明人聊天就是这样,你起个他就知你想说什么。
陶晓东没回家,先回的店里。去的是他另外的店,店里只有两位纹师在活。这是陶晓东接私活的地儿,他一来人还以为他排活儿了。
陶晓东:我还有,以后你疼了就告诉我。
来这边就是因为近,雨太大了,车开得闹心。
汤索言站起来去柜里翻,陶晓东之前拿的药他没用过,汤索言受西医教育更多,对中医不算太依赖。类似的药他爸妈也拿过很多,汤索言都没用过。
陶晓东坐那儿想了半天,发了一句:我有药。
找到陶晓东拿过来的袋,里面就是膏药,汤索言拿一贴,才看到袋里还有张纸。
汤索言回他:好。
汤索言:有,不厉害。
得还不小,雨刷非常频繁地反复刷着,雨有挡视线。
“洗了。”汤索言打开筷,低吃饭。
汤索言问:聊到我手了?
唐宁说汤索言差一就失去了右手,那是医生的手。为此唐宁犯了很长时间的心事,觉得后怕。汤索言开解他说,他的手是治睛的,唐宁的手是治心脏的,都很重要,可人没了睛还能活,没了心脏却不能。
一顿饭吃得不算久,前前后后都算上也没两个小时。两人各自开了车,从餐厅来各自回家。
之后都没说话,汤索言吃饭慢,陶晓东拄着胳膊看看他看看
人在事时都是于本能,谁还会想起那么多。那样的瞬间没有什么价值不价值,都是在意的借。
汤索言笑着说:“你去等啊,站这儿跟受气了似的。”
那时候他们还不熟,刚一起了次活动。陶晓东估计也猜到这药他八成不会用,所以也没当着面说。
陶晓东于是就站在办公室门等,汤索言回来时陶晓东背靠在门墙上,手上拎着饭盒。
“来了,汤主任在?”陶晓东笑着打招呼。
周一雨停了,中午的时候陶晓东又拎着饭盒准时到科。
陶晓东:手疼吗?
疼,累极了也手疼。”唐宁一只手微挡着外套,另只手给陶晓东倒了杯茶。
“那像话,就当送餐小哥了。”陶晓东坐打开饭盒,推过去给汤索言,“你洗手了吗?”